就在?那群逐臭之?蝇迟疑着是否还?要继续进行“采访”时,阮绪宁扯住了贺敬珩的衣袖。
她踮起?脚,恰好能够到他手中?的话筒。
女孩的声音很轻、很软,却足够有力?量:“我先生是个很好的人,能与他此生携手,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没有被那些自?带陷阱的问?题扰乱思路。
她一句不提贺敬珩是怎样的人,但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透出?了自?己对丈夫的信任与肯定。
他们像是拥有一座密不透风的城堡,足以阻断自?外界而来的一切侵害。
因那句话深深震撼,贺敬珩垂眸看了妻子?一眼。
恰巧,她也正望向他。
眸中?是毫无保留的爱意。
如?同定格的静态画面?,却有千言万语在?流转。
但此时此地,并不适合互诉衷肠。
眼见挖不出?任何?可以用来做文章的爆料,于是又有人抛开逻辑、打亲情牌:“百善孝为先,贺礼文毕竟是你的父亲……”
面?上瞬间覆了层寒霜,贺敬珩眼皮一掀,截断那个女记者的话:“我跟那家伙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快要变成一潭死水的人群重新开始骚动,话筒与录音笔再一次高高举起?:“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你是已经和贺礼文断绝父子?关系了吗?那锋源集团今后……归属……”
出?于对新闻的敏锐,他们满脸写着兴奋与急切,如?潮水般涌过来。
被身侧两股人流接连冲撞,阮绪宁流露出?一丝惊慌,脚下一个趔趄,小高跟险些崴了脚。
贺敬珩当即伸展长臂护住小姑娘,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随即警惕地扫视周围,低吼着让那些记者滚远点。
柴飞的车本就停在?前方。
他们紧紧抵靠在?一起?,一点一点往前挪动。
披荆斩棘之?际,身后不远处响起?了另一辆汽车急促的鸣笛声。
在?管家郑海的搀扶下,身着板正高定西服的老者自?车内缓缓而出?,手杖落地,不怒自?威。
是许久未曾露面?的贺名奎。
阮绪宁有些惊愕,第一时间去看贺敬珩,男人的表情昭然着——他也很意外。
思前想后,也只可能是程总或者其他高管担心新任CEO再乱来,单方面?联系了贺名奎。
没想到,搬来的不是救兵。
而是如?来佛祖。
听郑海转述了那些记者提问?,贺名奎冷哼一声,挤出?一句答复:“是我——我已经和贺礼文断绝父子?关系了。”
这?一句当事人亲自?宣布的“官方消息”,似有千钧重。
众记者哗然。
随即,争先恐后扛着设备调转方向——这?种?级别的商圈大佬平日里就是挤破头也难见一面?,更别说当众采访。
隔着绰绰人影,贺名奎给?贺敬珩递了个眼色,转而又冲那些人道:“你们有什么问?题,过来问?我,别挡着我孙子?和孙媳妇回家的路——你们这?么多人,搞这?么大阵仗,欺负两个年轻人,算个什么事?”
被点名的记者们面?面?相觑:不是,您孙子?眼下双目通红,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