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硬不硬,你不知道?”
阮绪宁气急,又要?去抢他手里那支看起来非常脆弱的塑料叉子。
贺敬珩将东西举过头顶,仗着身高优势,趁小姑娘踮脚靠近时,蓦地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这才换了副正经口吻:“你能掐灭对我的想法,我就?不能……掐灭对你的想法?”
“掐灭了?”
“掐灭了。”
得到这个不算太意外的答案,阮绪宁故作遗憾地看着那只?铁盒子:“本以为是珍藏暗恋的宝箱,没?想到是埋葬好感的棺材。”
贺敬珩:“……”
但向来通透的阮大小姐,很会?自我安慰:“那也先?得‘有’,才能掐灭吧?”
逻辑上是这样的。
贺敬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收紧手臂、确认怀中的妻子不会?跑掉后才开了腔:“有好感,又不能有好感——那个时候的我来洛州也没?多久,自己在贺家那些破事都没?能处理好,根本没?法思考那些问题,不如不想。”
顿了顿,他又道:“更何况,在我看来,你跟周岑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根本插不进第三个人……不是吗?”
阮绪宁对少年那飘忽不定的那一缕情丝,隐隐有了模糊的定义:存在过。
即便被压抑住,也还是存在过。
默默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和温度,难以言喻的喜悦在心间慢慢扩散,她抬手安抚一般摸了摸贺敬珩的头发:“好啦,好啦,我都明白。”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还是在一起啦。”
贺敬珩鼻音很重地“嗯”了声。
两人就?这般相拥着站了一会?儿,末了,贺敬珩才松开手,将那只?小叉子重新放回到“仅关?于她”的铁盒子里,眼中多了几分柔情:“其实,我当时真的很想应下周岑的提议。”
阮绪宁不明所以地眨巴眼睛。
他解释道:“补过一个生日,像周岑一样,大大方?方?请你吃一次生日蛋糕。”
但是。
但是啊。
隐忍又倔强的少年最终没?有做出这样的抉择,而是故意用一种惹人厌的方?式,避免再一次“三人行”的可能:“我觉得自己很多余。”
阮绪宁恍惚间顿悟:为何那时候每一次看到贺敬珩,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不想搭理人的拽样……
屈指可数的几次笑容。
是看见她表白失败、是看见她抽了周岑一巴掌。
长时间的沉默后,贺敬珩话锋一转:“不过,我们一起从27路公?交车底站坐夜班车回家那次,我还是请你吃了一块小蛋糕,也就?不那么遗憾了。”
他像是在笑当年那个别扭的自己:“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舒坦多了。”
阮绪宁当然没?有忘记。
怪不得,当时一听她说肚子饿了,贺敬珩没?说一句多余的话,径直走?进街边的面包房买了块小蛋糕,塞进她手里。
那副模样,称得上“蛮横”。
误以为他是嫌自己麻烦,阮绪宁埋头吃蛋糕,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