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鼓:“太太不是说要?练签名吗?”
能够感觉得到身下的腹肌。
还有……
阮绪宁放弃了抵抗,长睫一垂,提笔签名。
只是,这般近地感受着贺敬珩的气?息,她的手腕颤个不停,笔触也歪歪扭扭,签完以?后?,后?仰身体?、拉开距离看了一眼,当即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嗯,是个抽象派签名。
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噩耗告知贺敬珩,她又get了另一个噩耗:“完了,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油性笔特别、特别难洗掉!”
瞄了眼手背上用?了各种?方法都还没洗掉的墨点,阮绪宁僵坐在贺敬珩身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贺敬珩倒是淡定:“洗不掉就算了,正好,改天去弄个文身。”
阮绪宁被对方的脑回路惊呆了:是要?在心脏的位置烙印上妻子的名字吗?
呃,有点土。
她小?心翼翼地问:“贺敬珩,这是你?向我表达忠贞的方式吗?”
贺敬珩掀动着衬衣,似是在加速油墨的干涸:“不可以?吗?”
阮绪宁缩着脖子,用?很轻地声音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在你?胸肌上签的是画师ID,四个字,慕容钢板。”
顿了顿,又补充:“还画了一个三瓣嘴的兔兔头,画师签绘嘛,很珍贵的。”
贺敬珩:“……”
她继续引导:“你?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自己一脱衣服,胸肌上露出‘慕容钢板’外加一个卡通‘兔兔头’的画面。”
贺敬珩的脸色,愈发沉重。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嘴硬:“我又看不见,不会不好意思的。”
阮绪宁犹豫着道?出自己的担忧:“但我会看见——以?后?做/爱,啊啊啊,不,是做那个事的时候,我、我肯定会笑场的。”
贺敬珩:“……”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终于松了口:“文身的事当我没说,回头我慢慢想办法洗掉。”
见闯了祸的小?画家想要?偷偷溜走,贺敬珩一挑眉,将人扣住:“还有,大白天的,别聊这种?事。”
阮绪宁不满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以?前说大白天的不能摸,现在,大白天的连聊都不能聊了吗?”
她挥挥拳头,赌气?鼓着腮帮:“哪有这样的道?理。”
贺敬珩恶劣地扬了扬唇:“……确实没有,那你?只管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拭目以?待。”
好不容易开荤,自然惦记着一些事。
只是,这几天看到妻子白日里那样辛苦,他实在不忍对方晚上继续辛苦。
眼下已是饥肠辘辘。
捉住那只纤细的手腕,贺敬珩扔掉那支笔,将阮绪宁抱上办公桌,犹豫着要?不要?回卧室拿安全套之际,小?姑娘灵活地从他两臂间的缝隙处溜走,十二?点就得回家的落跑灰姑娘一般,片刻不敢多?在这里停留。
跑到安全处,才?怯怯丢下一句承诺:“……晚上还要?去校友聚会呢,回、回来再做!”
*
汉爵酒店位于城北,距离茂华公馆不过半小?时车程。
预定的包厢不算太大,只摆了四桌,私密性很好,贺敬珩领着阮绪宁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只落座了寥寥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