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闷闷的。
阮绪宁没有咂摸出?那句话背后的试探,想都没想,一口应允:“好,那我改天我问?问?他。”
见贺敬珩没有再继续的意思?,她舒舒服服倚靠在他的胸前:“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我们今晚要干嘛?”
欲言又止。
那通始料未及的电话,那个不想提及的名?字,都为这个本该欢喜、本该羞涩、本该耳鬓厮磨的夜晚,添了一丝留白。
许久过后,贺敬珩才给出?一个合理又不失体面的答案:“今晚早点睡,明早跟我的车去公司。”
*
作?为青果工作?室近期最大功臣,阮绪宁轻松get了半天休假。
得到广广的反馈后,她一路上反复向贺敬珩炫耀:是带薪假,不是调休。
两人在锋源总部大楼附近的早餐店吃了馄饨和小笼包。
鲜肉馄饨中规中矩,但?小笼□□薄馅大,就着店家的秘制醋一起入口,实?在是很惊艳。
咽下嘴里的食物,阮绪宁对着菜单瞎琢磨:“贺敬珩,我忽然想到你爸也在锋源总部上班,我第?一次过来玩,应该去拜访一下吧?是不是应该给他带份早饭,或者?,买杯咖啡?”
没等贺敬珩开口,她率先?表明立场:“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就是做做样子,不是真的对他示好。”
被小姑娘认真解释的模样感动,贺敬珩点头应允:“那就买一客小笼包吧,再看着买点别的。”
是该做做样子。
结婚以来,他们每次回老宅探望贺名?奎,都会刻意避开贺礼文,洛州人人皆知贺家父子不和,贺敬珩并不在乎背上“不孝子”的恶名?,但?也想过,没必要把阮绪宁卷进世俗的是非。
锋源CEO的专属车位在地面停车场。
安顿好座驾,贺敬珩一手插兜,一手拎着打包好的早餐,领着满眼好奇的阮绪宁走进大厅——今早出?门前,在张妈的反复劝说下,他才同?意丢下昨晚剩下的那锅紫菜蛋花汤。
两人的身影一出?现,立刻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锋源集团的规模远大于自家老爸的公司,孙淼不在,对阮绪宁而?言,满眼都是生面孔。
她有些拘谨,亦步亦趋跟在贺敬珩身后,心中暗自后悔不该穿这身坠着蝴蝶结的连衣裙,不该梳垂肩的双马尾编发,也不该用奶油杏仁味道的香水……在这种完全不同?于青果工作?室的职场环境中,显得尤为儿?戏。
双肩缩紧,她努力让自己?存在感低一点。
见贺敬珩走近,前台两名?接待员齐齐起身喊了声?“贺总”,目光却始终盯在阮绪宁的身上。
其中一个大着胆子多嘴:“贺总,这位是……”
贺敬珩将神?情讷讷的小姑娘揽到身边:“你说呢?”
阮绪宁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又响起了两声?福至心灵的“贺太太”。
虽然自己?也经常被读者?们亲切地称为“太太”,但?彼“太太”非此“太太”,被贺敬珩的下属当众这么一喊,她还有点儿?不适应,只好红着脸点了点头,又扯着丈夫的衣袖,示意他快走。
贺敬珩没忘记正事,询问?前台贺礼文是否在公司,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走进电梯,直接按下二十二层按钮。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
阮绪宁觉得新鲜,笑着重复了一遍:“贺总。”
贺敬珩低头,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这么叫,是想给我打工吗?”
阮绪宁睨着万恶的资本家:“行啊,那我要很高很高的工资。”
“很高很高,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