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委婉、很礼貌的邀请。
用最天?真的神态,说最撩人的话。
她很擅长这个——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心之言。
如?果他说可以,那无疑是禽兽。
如?果他说不可以,那就是连禽兽都?不如?了。
内心一番天?人交战,贺敬珩双肩一耷,长长舒了一口气,不劳小姑娘起身?,一不做二不休,两手捏着布料用力一扯……
阮绪宁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那条奶油色蕾丝内裤变成“美丽废物”,蔫蔫挂在左腿上。
而她,如?同清晨枝头末梢的一片嫩叶,在贺敬珩的催熟下,一点点沁出水气,凝结露珠。
常年打拳健身?的手,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子,再往里去些许,阮绪宁便猫儿似的呜咽了一声,红了眼圈:“贺敬珩……”
被点名的男人不再动作,垂眸凝视她。
阮绪宁攥紧他的衬衫,口不择言地嗔怪:“你好下流。”
贺敬珩先?是一愣,随即被气笑了。
那句“也不知道是被谁勾的”就在嘴边,思考再三,还?是没说出口——给小钢板留点儿颜面,否则,保不准又要吃巴掌。
他低声询问:“是不舒服?还?是不喜欢?”
说话间?,抽回?来的手抵着唇角,舌尖卷掉指尖上的晶莹。
阮绪宁羞得只想往沙发缝里钻。
贺敬珩才没给她这个机会,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将人调整为面向自?己的姿势。
知道拗不过他,阮绪宁老实承认:“没有不舒服,也没有不喜欢。”
熟练掌握解读双重否定?技巧的贺同学心满意足,扬起唇角。
只是,妻子还?有其他抱怨:“就是,就是……”
阮绪宁狠命拧了下眉:“你怎么大白天?也有需要呀?”
贺敬珩眼中滑过一丝戏谑:“因为我下流。”
现学现卖,活学活用。
阮绪宁:“……”
那一刻,她似乎能从自?家丈夫身?上瞧见藏在矜贵身?份下的痞气,是一种,哪怕他再胡作非为都?让人没辙的气场。
说不清是好是坏。
就像贺敬珩这个人,在真正?认识他之前,也很难给他下定?义。
阮绪宁是很想好好地认识贺敬珩——以好朋友的身?份、以合法妻子的身?份,但肯定?不是现在。
时间?不好。
地点也不好。
还?放着视频。
视频里有周岑。
就像是周岑在看着他们这样那样……
很难为情的。
见阮绪宁不发一言、眼圈似乎更红了,时不时还?偷瞄一眼幕布上的视频,贺敬珩终是意识到了自?己有多过分,他不大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只觉得小姑娘眼中若有似无的水雾足够把?人溺死……
他狠狠磨了下后槽牙,将人搂进怀里安抚:“好了,不哭了,别勉强自?己,我们慢慢来。”
很生疏的安抚,但阮绪宁听进去了。
她乖巧点头,机械地将贺敬珩的话重复了一遍:“嗯,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