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绪宁因他的长时间注视而心慌意乱, 卖力为自己辩解:“没、没有做梦!”
生怕对方不相信,她急忙搬出“根本没睡着?”“是闭目养神”“在想漫画剧情呢”之类的话术,全然忘了有一个词叫做“越描越黑”。
贺敬珩耐着性子等小姑娘说完, 俯身撑住藤椅的扶手,与她视线持平,睫毛下映着?淡淡的阴影, 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在?想要打马赛格的剧情?”
好?像更糟糕了。
知晓自己羞得头顶生烟, 阮绪宁不管不顾开始推搡他:“才不是!”
近乎破音的声调, 昭然着?心虚。
贺敬珩没有避让,而是以攻为守,一只手绕到小姑娘的脑后,一下、一下捏着?她光洁的后颈, 企图驯服这只炸毛的小猫:“说谎, 可?就不乖了。”
毫无战斗力的阮绪宁果然被?瞬间拿捏。
好?痒。
脖子后面。
还有心里面。
她抿紧双唇, 难耐地勾起足尖,暗自规划逃跑路线, 嘴上还在?倔强:“真的是、是不用?打马赛克的剧情……”
拖长的尾音是在?质疑:“是吗?”
有人心虚地移开目光。
贺敬珩勾了下唇,托在?她脑后的手突然施力:“那我?来?试试,如果只是接吻, 能不能让你露出刚才那样的表情。”
阮绪宁的大脑还没有解析完这句话?, 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贴向他。
几欲紧贴的唇瓣为两人间的争辩划上休止符。
而交缠的气息,即将谱写?出一段新的美妙旋律。
湛蓝的天空像是融化了, 洁白?的云朵也像是流淌下来?,再加上眼前的那一抹猜不透的黑色,她如同坠落在?调色盘里, 沾染上斑驳陆离的色彩。
有迹可?循的亲昵激起了羞耻心,阮绪宁瑟缩着?, 想要躲过贺敬珩的试探,反抗无果后,只能支支吾吾地承认:“好?嘛,刚刚是想了一些?限制级画面……但这是我?的工作需要,嗯,工作需要!”
贺敬珩这才松开她。
看?着?软绵绵耷拉双肩的小姑娘,他忍不住抚上那张绯色未褪的脸,揶揄起来?:“哦,是工作需要——夫妻一场,既然你有需要,那我?来?配合、给你当个参考?”
脑子里紧绷的那一根弦,就这么硬生生被?扯断。
想象中那些?“共同沉沦”的画面再次袭来?,阮绪宁连耳垂都沾染上诡异的淡粉色,腹诽着?,贺敬珩分明就是在?暗示什么……
而后,红了眼眶。
她的一点?点?“心动”,还没有来?得及变成“喜欢”呢!
意识到或许自己是吓着?了小姑娘,贺敬珩眼中滑过一丝慌张,他懊悔地“啧”了声,抬手捋了下被?露台风吹乱的头发?,换上安慰的语气:“这种事很正常,没必要不好?意思。”
阮绪宁怯怯抬起脸,揉了下眼角:“就像‘早上的男人不能乱摸’一样正常吗?”
某个男人语噎。
有时候贺敬珩也会在?想,自己的“腐烂”与那个小丫头不无关?系,越是天真单纯的发?言,就越容易让他失序。
失序也罢。
倏地笑起来?,贺敬珩意味深长地回望她:“早上的男人也可?以乱摸,只要摸完记得善后就好?。”
阮绪宁重复了一遍,完全忘了方才的委屈:“善后?”
男人压低的声线中带着?蛊惑:“有机会教你。”
巴洛克式建筑的特点?之一是自由热烈,别?墅内外随处可?见鎏金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小团小团的光影在?两人脚边轻晃,如同白?昼里飞舞的萤火,又像少女跃跃欲试的心情。
她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