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的体?内, 她的双瞳瞬间被?染成邪异妖娆的赤红, 再加上一头犹如缎面般的银色长发, 此刻的她看上去好似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复仇女神。
“白寻?你没事吧?”季之涵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
“咔嚓。”白寻的脑袋忽然歪到一旁, 长发顺势滑落, 遮盖住她的脸颊, 只能隐约看到唇边勾起的一抹笑容。
白寻忽然朝着季之涵和季之澜的方向扑了过来, 她的动作又快又急, 像是一缕无法捕捉的风, 季之涵感觉似是有一股极为阴冷的力量伴随而来,还没等他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寻的脸忽然在他眼?前放大。
一双仍然残余着猩红色光芒的眼?瞳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底,但?季之涵的目光并?没有在此停留太?久,因为他的注意完全被?她唇边勾勒出的大到夸张的笑容吸引了。
那是个僵硬古怪的笑容,他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他曾在纸人身上见到过无数次。
“哇啊!”季之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痛意顺着脊椎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再加上受惊带来的刺激感,季之涵终是忍不住挤出几滴泪,他眼?圈泛红,蜜色的眼?瞳中浮出一层淋漓的水光,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看上去我见犹怜。
“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啊,这就哭了?”白寻蹲下身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说话间的功夫,她眼?中的红光已经彻底消退,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季之涵的面色瞬间染上一层绯红,他尴尬地?扭过头,嘴硬道:“谁说的,我才没有哭,是你看错了。”
“是吗?”白寻玩味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我看错了,你没有哭,只是尿裤子了,不然地?面上这些水渍是哪来的?”
“什么水渍?”季之涵看向地?面,就看到白寻手中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矿泉水瓶,被?抓包的白寻完全不觉得尴尬,还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水。
这下季之涵想不承认自己哭过都不行了。
“你就会欺负我。”他红着脸,愤恨不平地?控诉白寻的恶劣行径。
白寻抬起手,轻轻拂去他眼?角下残存的泪珠,轻笑道:“谁让你好欺负呢?笨蛋。”
还未曾落下的尾音带着一种飘忽感,就像是踩在云端之上,喊得季之涵骨头都酥麻了,本就泛红的面色瞬间熟透,季之涵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感觉才稍稍平稳下来的心跳忽然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极速跳动起来。
季之涵忍不住在心中唾骂自己的没出息,但?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为了白寻迅速跳动着。
“还能起来吗?”白寻主动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季之涵还有些腿软,站起来的那一刻,他不受控制地?朝着白寻的方向倒去,还是季之澜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没事吧?”季之澜望向他,琥珀色的眼?瞳中透出浓烈的关?切之意。
虽然感受到了哥哥的关?怀,但?不知怎么,季之涵心中空落落的,他看了眼?白寻的方向,见她正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手中的蝴蝶/刀,随着她手指转动,蝴蝶刀瞬间旋转起来,在空气中划过闪亮的银弧。
她的动作漂亮、优雅、轻盈,就连这位经验丰富的工匠也挑不出半点错漏。
工匠的眼?神之中透出几分赞赏:“你之前用过蝴蝶/刀吗?”
白寻看着手中这柄造型独特的刀具,好奇道:“原来这就是蝴蝶/刀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它为什么会被?称为蝴蝶/刀啊?这把刀看起来和蝴蝶也没有任何关?系啊?”
工匠不禁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