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门却处于上锁的状态,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破门而入。
但白寻只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哦,没事,进不来就?进不来吧。你要是想听,我可以把影像的音量开到最大,这样你在隔壁也能听到。”
“好。”慕祁月点?了点?头,同意了白寻的提议。
随着白寻按下播放键,小鑫的身?影出现?在白寻眼前?。
她看上去好像彻夜未眠,眼下有着极为浓郁的青黑色,头发和衣服也乱糟糟地堆叠在身?上,现?在的她说一句形容枯槁也丝毫不为过,和之前?天真可爱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空洞的眼瞳中承载着和年龄完全?不符的绝望。
小鑫艰难地张开嘴,溢出的声音无比的沙哑,显然她的嗓子已经在那场火灾中彻底毁掉了,但看她那时候的样子恐怕被摧毁的不仅是她的嗓子,还有她长久以来的精神支柱。
“我不知道?这个视频是否会被人看到,但我希望,如果有天你能看到这个视频的话,请你救救我。”
“我的妈妈疯了。”
小鑫用一种冷静到可怕的语气缓缓诉说,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小事,脸上带着一种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深沉和平静。
“我也不知道?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疯掉的,大概是从我的爸爸开始草拟离婚协议的那天起吧?我的爸爸是个混蛋,他因?为赌博,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搞得妈妈压力很大。但他对我和姐姐一直都很好。从来都不会在吃穿用度上亏待我们。我一直以为,爸爸的爱是公正公平的,直至我听到了他和妈妈之间?的谈话,原来爸爸只想带走品学兼优的姐姐。”
“虽然他对妈妈说,是因?为他的经济实?力不足,不想我们姐妹俩一起跟着他受苦,但我明白的,姐姐比我优秀那么多,陪伴他们的时间?也比我长的得多,他们自然会更喜欢姐姐一些。”
“爸爸的提议遭到了妈妈的强烈反对,妈妈认为,姐姐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只有跟着她一起生活,才能维持住现?在的成?绩。但爸爸认为妈妈已经给了姐姐太大的压力,继续下去,肯定会出问?题。从始至终,他们都没考虑过我该何去何从,在这个家中,我就?像是一件附属品。”
哪怕在提起这个残忍的事实?时,小鑫的表情也依然平静,空茫的双眼中没有掀起半丝波澜。
“最终姐姐还是被法院判给了爸爸,我被留在了妈妈身?边,我还记得,那天妈妈抱着我在法院门口哭得泣不成?声。我以为,妈妈开始看见我了,所?以我开始加倍的努力,我想只要我足够努力,妈妈就?会忘记过去的悲伤。但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所?想的那样发展,妈妈对我的要求越来越严苛,并?时不时的会用我和姐姐做对比,如果我没有超越或是达到姐姐曾经的高度,她就?会打我骂我。我好累,我好痛,但是为了妈妈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忍耐。”
“但那天我实?在是太累了,就?睡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火焰已经沿着沙发爬上了我的小腿,好热,好烫,浓郁的烟尘不断地往我的鼻腔中钻,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我趴在沙发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医院。”
说到这段的时候,小鑫似是想起了那段惨痛的经历,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
“医生告诉我妈妈,火焰把我的双腿神经都破坏掉了,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站起来了。妈妈哭得不能自已,我以为她是心疼我,没想到她反手甩了我一巴掌。”
“她说,你为什?么那么不小心?我不是告诉过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要碰煤气灶吗?我被打蒙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至今我还记得,那个医生看我的表情,从开始的同情转变为嫌恶,仿佛在说我咎由自取。我很委屈,但我的喉咙好痛,像是火烧一般,我只能哭,可是没人同情我。”
“事后也证实?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