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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那怎么办,我问他,那我现在脱了然后光着出去吧,你别忘了我还顶着你的名字呢,要怕的是你不是我。

我对他们这些野心勃勃的大家族的打算一无所知,我人生的前十八年,周围的人的流动比商场B1层小吃摊更迭的速度更快,我有本事亲昵地管任何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叫爸爸而没有半点心理压力,不懂得他们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利益共同体如何运行。

不过我在严栩安的循循教导中多少搞懂了一点点最表面的东西——同性婚姻的通稿发出去,再多叫几家媒体全方位报道,对他们两家都有益无害。这说不定应该是个更严肃的话题,至少该找个酒店酒廊来讲,结果地点却被摆在洗手间隔间,听起来就和外面的艺术品一样,特别解构。

我不知道严栩安自己对这件事是怎样一个态度,他讲一节公开课都打扮得像要走红毯,搞不好他还真期待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他真要这个倒是简单了,婚礼我也能给。我在梦里就想他穿婚纱的样子,要是为我而穿,我要把彩带挂满城市街头来庆祝,连海边的寄居蟹壳里都要被我塞进巧克力。我开始揣摩着我爸爸那一天放在我面前的房产证和商铺,它们够我奢侈地躺上一辈子,放在这五百人当中则是不够看。但我还年轻呢,老太太是不是能再给我一点机会。

严栩安穿好了他的衣服,他的时间居然还把握得很准确,要适时赶回到舞会中心。以至于我没机会问他更多关于费其钧他家到底如何跻身的上流社会。他先一步出去,我回到镜子前面整理被他嘲笑白痴的衬衫。我自拍了一张,如果和船票一起发到IG上,大概至少能有二十个网红模特给我发私信。我玉树临风,只有他敢骂我蠢。

我思索了几秒钟,把这两张照片一起发给范世朝,他今天似乎难得没被长辈拉着操练如何当好继承人,能在一秒钟之内回复我连续几个恶心的表情包。我抓住他,求他帮我查一查费其钧,这个人的老爸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发家,才想出来这么个邪门招数要给自己洗白?

范世朝十分了然,声音懒散地给我发语音:他啊,搞走私奢侈品和那些稀有植物的嘛,都知道的。

我只想骂他,见鬼的什么都知道,你现在在这里给我装个屁的成熟商务!之前你在滑板公园摔跤我就应该给你拍下来。我说我不知道,你给我详细讲讲。他说实话,详细的他也不知道,他在和我装逼。但他们家现在也不做了吧,早就金盆洗手上岸,只是圈子一直都容不下他。

我靠在洗手台上愤愤不平地骂人,屁哦。那些人的生意还没有我屁股干净,搞个鸡毛的上下歧视。搜刮民脂民膏还以为自己是上等人啊,王八吃多了吧。

范世朝被我的义愤填膺逗得狂笑,他问我怎么回事,他把你弄上船而已,你就这样替他讲话?我说不是,要是让我选我才不要上这个船。

我说的不是实话,再让我选一次我必然还是会上船。未知、荒唐、刺激,还有我的爱情。我只是把我的其中一部分留给了范世朝,天真莽撞的,未长熟也不想要长熟的部分,他接纳下来,对我说你回来之后我带你去玩。我嘴上当然答应下来,好啊好啊好啊。我看着镜子能看到我的语言和我的脸呈现一种分裂和解离,脑子里冒出一个新鲜大胆的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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