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无聊赖地蹲在旁边欣赏他雕花,但他没完没了,我忍无可忍地踢他的屁股,问他到底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他回过头来摸我的脸:“你和他一模一样。”
我很想问他,艺术品从灰烬堆里爬回来找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事还没完呢,一个人的作品的上限一定是他眼界的上限,那我打算给他一点严栩安没给过他的新鲜事,比如说他大概是没有被人在自己的作品前面站着搞过,说不定连用后面都是他的第一次,我亲吻他的时候想的是他是我,而我是严栩安。我希望严栩安怎样对我?他应该咬着我的耳朵对我讲荤话:“喜不喜欢?爽不爽?”Alvin从痛和快意里捞出一个笑:“你他妈快一点。”我真希望严栩安早在九年前就掐断我——那不行,那是在犯罪。
这个头盔和鸟毛被我们搞毁了,他的劳动付诸东流,羽毛烧毁掉大半,没烧掉的上面也挂着腥臭的液体。Alvin不在意,这东西本来就是他打发时间乱做的,他一边穿裤子一边问我要不要把它拿回去当垃圾桶,我仔细看一眼,告诉他我可以把它当成锅,在你来我家过平安夜的时候拿出来给你煮面。
第24章 2
平安夜我没见到他,他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搞他的新作,连我亲爸都花了点时间才联系上他,他说他在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东西,我第一反应是这东西必然和我有关。
我当然没告诉我爸爸,他看中的年轻艺术家的灵感之源是他亲生儿子的几把。我其实也不知道Alvin到底怎样想我,反正从他的身体里出来后我确实没有再想严栩安了,我坐在美术馆外面看他的新闻报道,看得心如止水,他就算研究出什么理论学说也不关我事,我只是馋他身子,馋到一天会念他的名字念五遍。
好在现在寡的人不止我一个,Alvin成功被我撩拨起来,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说他要见我。我天生善良又体贴,不会像严栩安那样拖他五年,于是我接到电话马上赴约,一个人自愿送上门,我当然不要白不要。
我好奇他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他这样急不可待,我是不是比严栩安更了不起,更能让他灵感无限?我在床上和他耳鬓厮磨,缠着他让我去他的工作室看一眼,就看一眼,我想看看在他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笑着拒绝我,不行,不行,不可以。横竖都不可以,我说破天也是不可以。我开始不高兴,什么东西还要这样神秘到一眼都不能看?还是说他其实不是人,是那只拔自己羽毛织布的鹤?被人看到织布的过程就完蛋吗?
不让我看就算了,以后他再求我我也不会赏脸。我等不到天亮就从他床上跳下来,穿衣服准备走人。我先套上裤子,蹲下去假装摸黑找皮带。在哪里?不在椅子上,也不在地上。好奇怪,让我看看床尾有没有。我故意把速度放得很慢,就是为了让他后悔,让他服软求我。
可是我想错了,他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