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在这里干耗着。”普莱斯这么说着,环视一圈。
所有人都在撤退的过程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轻的可能是皮肉伤,但现在这个天气,即使是皮肉伤也很有可能感染从而导致致命。
他自己也被溅起的弹片划破了多处伤口,有几处伤口距离大动脉就一点点。
“我同意。”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基根·拉斯睁开眼,如同月光石一般的浅蓝色眼睛哪怕在微弱的灯光下也足够清澈,“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
“没人会死,我们得出去揭露谢菲尔德的真面目。”麦克塔维什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的胳膊重新绑上绷带,尽可能无视被子弹擦伤又跳河躲避追兵后开始散发出不妙气味的伤口。
“我们等到天黑。”普莱斯作出决定,转头看向坐在亚历汉德罗身边的鲁道夫,“你可以吗?”
“我还好。”鲁道夫假装自己根本没有被炸伤身体,他只是转头看向昏迷的亚历汉德罗,“他怎么办?”
“我们带上亚历汉德罗一起。”幽灵笃定地开口,“要么我们一块成功地找到生路,要么一起失败。”
“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鲁道夫嘴角勾起。
而明明个子最大,但有严重社交焦虑的柯尼格待在阴影里缩在一起,在大家看向他的时候拽着面罩点点头,不想说话。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伤口太痛了,没力气说话。
看着自己的队友们,麦克塔维什看着手里疯狂跳跃电量警告的通讯器,咬了咬牙,选择给那个自己不用过脑子就能记住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但是等他编辑第二条信息的时候,通讯器屏幕一黑,彻底没电关机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
在所有人都负伤的情况下,伤情相对轻一些的幽灵主动担任起了守门的任务,他也是第一个听到外边动静的。
“外边有交战的声音,很激烈。”幽灵站起身,抓紧了身侧的武器。
麦克塔维什跟着凑过来,深吸一口气尽量无视掉自己散发着不妙气味的伤口,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大概十分钟,作战的声音慢慢变弱。
又三五分钟过去。
“铛铛铛——”防空洞的小铁门被敲响,听起来像是什么硬物撞上去的。
“哈喽?开个门?送温暖的。”隐隐约约的声音顺着本身就不怎么严实的门缝钻进来。
“?”就站在麦克塔维什对面的幽灵眉头一挑,还不等他说话,对面的搭档就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
“嘿,肥皂!”幽灵没拉住人,只下意识架起枪。
“Oh my F**K GOODNESS!安妮!你怎么…为什么…你怎么过来了?”麦克塔维什结结巴巴,转身和幽灵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朋友,我没想到她会来。”
他赶紧招呼人进来,幽灵也放下了枪,打量着走进来的二人,礼貌地点点头。
防空洞的入口通道为了防止敌人大批量涌入和隔绝其他武器的攻击被建造得非常狭长,很明显是容纳不下四个人说闲话的。
于是他们往更深处走,走进真正的内部。
一边迈过厚重的防护门,普蕾尔一边凉飕飕地回答麦克塔维什的蠢问题:“我半个小时前躺在床上做了个梦,梦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