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粉绿绣鞋的缎面上。
乌金履强势抵进中间?,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紧固着?她?的腰肢,再俯身靠近,吻落下来,吻住她?的嘴唇时,冰凉一片。
这么凉,……她?一定怕极了他了。
一定也恨极了他了。
连她?眼眶里打转的一汪眼泪都看得一清二楚。
心头骤然?间?又软下来,他明明说过,绝不再伤害她?。片刻怔忪之时,嫣红的唇瓣使劲躲开了,稚陵竭力别着?脸,倔强不肯屈服,咬着?嘴唇,哪怕明知以她?的力气想?挣开他简直是?螳臂当车,可依然?在挣扎着?,抗拒他的触碰。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不说话,但是?吸着?鼻子,脆弱得仿佛一片摇摇欲坠的花叶。
他蓦然?松开了手。
雪白下颔留下了指印的绯红,他怔怔地轻柔去碰,指尖若即若离,张了张嘴,口型是?“疼么”,但没有声息。他不该这么对她?的……。他有些懊悔了。
他心中难道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么?这个认知,被掀开一角,暴露在了太阳光下。他知道的,他不想?承认而已。所有借口,都只是?掩饰。她?离开他,不是?因为任何?的别人,只是?因为——她?不喜欢他。
她?却趁此机会,猛地推开了他,反身从他怀中逃走了。
顾不上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妆容全都花了,急忙跑到了殿门前,使劲想?拉开门,门却锁死了,任她?用?尽了力气,也是?徒劳。
“开门,开门!”她?顾不上什么,只想?逃走,只想?离开,只想?躲得远远的,殿门砰砰地响,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的求助叫喊。
背后是?沉沉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
她?惊惶地转过身,他已经近在咫尺。
她?背靠在锁死的雕花殿门上,背后一笼明媚的阳光,透过雕镂的空隙,照在即墨浔俊美?如斯的脸上,太明亮了,完美?得像一尊神像的脸庞,眉眼轻垂,这时候,眼底没有丝毫悲悯,只有复杂无解的长久的痛苦。
稚陵闭上眼,大约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落在他的手心,怎么也躲不掉的。她?不认命,却不甘心。
良久,却那么静。
即墨浔只立在她?的面前,意外地,显得像是?冷静下来了。
她?眉心的红痣殷红似血,在苍白的脸上艳丽惊人。
他缓缓抬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过那颗红痣。指尖碰到的一瞬间?,胸口上的旧伤便撕裂般地发疼,疼得像被刀子划开了,被盐水浸透了,被一丝一缕地绞在一起了……。
他想?,他猜到这颗痣的来由。
难道……真的只有一面之缘?
若他非要强求呢?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心头熊熊燃烧的那团火,终于将他最?后所余无几的理?智也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遽然?狠狠地压着?她?,手臂撑在殿门上,凶狠地吻下去,吻住了她?的嘴唇。哪怕是?冰凉的,也逐渐在纠缠中变得滚烫发热。
他失去理?智以后,抵着?她?在雕花殿门上,吻铺天盖地落下,攻城略地,抵死纠缠。
“说,说你错了,以后不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