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她大半张连隐藏在暗处,如一条吐着信子蓄势待发?的毒蛇。
她凤目眯起,死死凝视从外面走入的女人。
“竟然是你。”她有些?意外,眉眼冷沉,“倒是好本事,竟然能?跑出来。”
舒白进屋后只走了几步便停住脚步。
“怎么?不上前来,这就怕了?”江音用涂着蔻丹的手抚摸一下鬓角,冷道。
舒白仍旧没有动?作,她笑了下,直视江音道:“一路走来,太后这里的守卫最为薄弱,是不是有些?奇怪。”
“哀家一向?不喜人跟着,何况所?有死士加在一块,也?不及楼涯一人有用。”
“太后……”楼涯面色动?容,挣扎得更加卖力。
游左一个?不甚,竟被他拍飞出去?。
陆逢年眼疾手快,长刀贴着他脖颈出的皮肉,死死将他再次按在地上。
舒白没有看身后的乱局,视线始终落在江音身上。
“究竟是那群死士不及楼涯有用,还是太后故意让自己这里兵力薄弱,引虞策之深入其中后一网打尽。”
江音看舒白半晌,转身走上阶梯,坐在高位的宽椅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听不懂。”
“我来时好巧不巧,碰上两个?向?牢房方向?走的死士,又见山寨内其余地方都有死士把守,偏偏太后这里只有楼涯一人,故而大胆猜测,太后仍旧觉得皇帝重视我,想以我为饵,逼皇帝单独来谈判。”
“你的逻辑似乎不通顺,既然哀家这里守力薄弱,等虞策之进入这里,哀家又有什么?能?力杀死他?”江音理着鬓角,慢条斯理。
“我在来见太后之前,先去?了储存兵械火药的仓库,放火药的地方空空如也?,一路上我都在想,是什么?能?让太后在一夜之间把山匪留下的火药用完,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那些火药被太后放在了哪里。”舒白徐徐说完,视线落在江音身后被黑布照着的半人高隆起。
江音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但更多?的是无法掩盖的忌惮,她轻声问:“你很?聪明,也?很?愚蠢,知道哀家这里有火药,还敢上门挑衅,是想逞英雄,替那小贱人去?死吗。”
身后,迷药的效果逐渐从楼涯体内消散,陆逢年和游左本就不是全盛状态,楼涯却是身经?百战的死士,不仅对迷药有抗药性,且根本不惧疼痛,这样的情况下即便二对一,陆逢年两人也?倍感吃力。
听见两人时不时发出的痛呼声,舒白眉眼一沉,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想办法说服江音,如果说不服,便要在她引爆火药前送她去?死。
舒白的额角渗出些?冷汗,脸上却仍旧维持着轻松的神情。
“火药是给虞策之准备的,倘若因为我而轻易点燃,太后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岂不是亏了。”舒白轻声细语,抬脚缓步向?江音靠近。
江音凝眸,纤细的手指攥紧椅子的扶手,默许了舒白的动?作,“如果火药炸不到虞策之,那哀家也?只能?叹他一声运气好了。”
“舒白有一事不解。”
“什么??”江音冷冷问。
“太后何以断定虞策之会亲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太后一定知道吧。”舒白说。
江音向?后靠着,语气中带着势在必得,“哀家好歹是他的养母,他什么?性格,哀家也?还算了解,那疯子多?疑归多?疑,却没你想的那么?谨慎,就算你在哀家这里不足以打动?他,哀家还有兵符这一筹码,他想确保南境安然无忧,今日就一定会来。”
舒白的瞳孔微不可查动?了动?,佯装不解,“兵符?那是什么?。”
江音拧眉,虽然觉得以舒白的出身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