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避物忌,赖光。”对面的大阴阳师语气中带着的叹息纸式神很好的传递到了,“你对我有偏见。”
这时的时之政府在我面前是占据优势的,因为我不了解他们除了付丧神和审神者的体系外还有什么手段。与晴明讨论了一下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结果。
毕竟只有两个人,就算两个都算平安京时代的大阴阳师,阴阳术的水平都比较高。但一个受限于历史的局限性,没有跳出历史的记忆,一个有经验,但经验太多了,对时之政府的手段预判容易出现严重的错误。
“人类之躯不能长久。 ”
我说。
晴明回复的速度慢了一点,他问我,“你想怎么做?”
“我以为你会建议我去找那些妖物。”
“你不会听。”他又在叹气了,“不要闹出太难收场的事,我现在老了,比不上从前。”
“灵魂还能用就行。”
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避物忌的灵活程度堪比我的道德底线。比如说这种不能靠纸式神代打的时候,他和和气气的跟我约战了,全然没有避物忌时那种“今日不宜出门”的坚决,问就是“应物忌而已”。
我自无不可。
就是留存在附近的付丧神或者溯行军也许还有检非违使有些倒霉。我准备对晴明的灵魂下手这件事,一个活着还没死的晴明反应激烈一点可以理解。
我除了一些必要的防守和反击外,这次约战算是安倍晴明的出气筒。他没能弄死我,显而易见的确是老了没年轻时候那么体力充沛了。我都准备被万魔拱服洗脸众多术式洗头了,还准备被他追杀到逛遍平安京了,结果比我想象中好一点。
灵魂面貌出来可以更好的发挥自己实力的晴明,没有身体的束缚上限发挥出来了,但没了身体支撑战斗的时间就缩短了。
我最后是看着被晴明收服的十二神将之一出来替晴明收拾残局的,我记得他的名字应该是六合。
“妖物?”
“现在不是。”
十二神将一般都认得我这张脸,所以没有冲上来给我一道攻击。至于妖物的疑问,我都打上晴明灵魂的主意了,会带点妖物的气息很正常。
有没有获得晴明的允许是不重要的,我打这个主意的时候,对受害人说的一般是通知。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么做?
很简单吧,人类之身无法长久,那就变成长久的物种好了。顺便带一个历史中的人来看看扰乱历史会有什么变化。
简单做个验证,然后活着看到未来,不是很好理解吗?
又为什么会是晴明?
受以前经历的启发,而且,晴明已经被我坑很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
认真说起来,真正坑到晴明的人应该是滑头鬼,不过没关系,这个锅我接过来也很不错的。
有知性的物种的想象力总是让人惊叹的。
对晴明灵魂的用法实在是让想象力贫瘠的我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除了晴明本人会有些微词,这个想法在我这里是高分通过。至于这是不是也迫害到了我——请不要用人的道德底线来衡量非人。
受害人、被迫害者和实施者通力配合下,羽衣狐诞生了,然后诞生的是传说中羽衣狐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什么乡野阴阳师去了平安京回来蒙骗自己身处乡野没见过世面的母亲。将晴明灵魂真的攥在手里的我,用妖力塑造一个可以让晴明自主活动的身躯并不算困难,只是消耗的妖力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