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追问他:“有什么心事?”
池观别过了头,很小声地解释说:“也不算吧,就是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
说着,池观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我大概是该去找个班儿上了,我竟然会以为我是历史上的岁见,而靖明帝是我上辈子的爱人……这想也不可能是真的。”
换作之前,池观肯定不会把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拿出来乱讲,但他实在是困扰太久了,已经有了点儿病急乱投医的意思,他迫切地需要找人倾诉。
“为什么不可能是真的?”祁景曜拧着眉头开口,脱口而出道,“你本来就是岁见,那些梦也根本不是梦,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祁景曜的语气非常笃定,甚至让池观开始变得迷茫:“为什么要这么说,都上辈子的事儿了,谁能说得准?”
祁景曜深吸口气,语气缓慢而又正式,说:“因为我就是靖明帝,我记得上辈子的故事,而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小爱人。”
之前祁景曜把池观从片场支开,本想这样就能让池观不再痛苦,没想到池观却还在不断地重复着曾经的梦境。
既然如此,祁景曜觉得不如直接把事实告诉池观,倘若他真的能因此想起什么,自然是皆大欢喜,就算真的想不起来,也不会再有更严重的后果了。
俩人坐在餐厅里,祁景曜事无巨细地把两人上辈子的故事讲给了池观听,池观抬眼看着祁景曜,欲言又止,沉默好久,说:“祁老师,你还好吗?”
祁景曜一愣:“?”
池观:“我认识一个同学,他对象是五院心理科的教授,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认识……”
真不是池观不愿意相信祁景曜,只是这消息太过炸裂,实在不是池观这种从小就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所能接受的,任何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找那位爱人找得很痛苦,我也很希望能帮助你,但咱们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啊!”池观非常诚恳地说道,“祁老师,你真的搞错了,我之前真的不认识你,更不是你的爱人。”
“好,是我搞错了,那你锁骨上的胎记该怎么解释?这段时间做的梦又该怎么解释?”祁景曜的声音不由得抬高了一点儿,问他,“你能找到什么合理的解释吗?”
“我……你……”
池观一时语塞。
祁景曜的语气更急迫了一些,目光定定地看着池观,语气诚恳道:“我没有想让你立刻就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重新追你的机会。”
“我不想为难你的。”沉默好久,池观终于别开眼睛,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很小声地嘟囔道:“可是,我对你并没有这种感情,没有想过要和你在一起。”
他很喜欢祁景曜,当年第一眼见他时就忍不住热泪盈眶,后来又为他学了编导、做了编剧,他喜欢了他整整十一年,可这种喜欢更像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只是盼着祁景曜好,却并不想要祁景曜的喜欢。
这话祁景曜就反驳不了了,这比他听过的任何的话都要扎心,像是把他的心脏直接浸入了浓度极高的柠檬酸里。
祁景曜沉默的时间比池观还久,久到池观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才终于开了口,说:“抱歉,是我打扰你了,就当我没说过吧,是我想的太天真了,还以为你能想起什么来。”
两人对面而坐,祁景曜的表情淡淡的,一副不甚介意的模样,光透过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把他整个人的气质都照得格外落寞。
一阵极为隐秘的酸涩在池观的心尖蔓延开来。
像是一朵生命力极其顽强的野花在他的心田里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