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说话。
云小幺也没说话,一直等到回屋后他才说道:“这房子最少要三十两,如果要买,估计要动孩子那笔钱。”
开面馆和去学堂的束脩是原先存下的十多两银子加上陈望卖金首饰的钱填平的。
而原先他的那几两银子一是家里开支,所剩本就不多,虽然后来有陈望给的十两暂时充盈了小金库,但那是陈望准备给他生产时候用的,平时都不准云小幺动。
最紧要的是,面馆生意虽然还好,可目前所挣全在回之前的本,还不算盈利,所以他们手头上真正能动的银钱并没有三十两。
下午他问了宋允两句,宋允说宋岳的老房子规模不小,还带院子,估摸要个三十两,就算里正愿意便宜点,可他是帮卖,最多就便宜个三五百文,在三十两的巨头下,这只能是小巫见大巫。
陈望把他搂在怀里,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搭在他的肚子上:“别担心,我有法子。”
云小幺担心他又要去卖首饰,提醒道:“都住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如果里正只打算卖给我们,就和他商量商量能不能等几个月,咱们凑够了再买。”
陈望懂他意思:“不卖首饰。”
云小幺点点头。
陈望搭在他肚子上的手下移,落在他的大腿上:“去躺着,我再给你揉揉。”
云小幺依言躺下。
六个月的时候,他的双腿就开始出现肿胀酸痛的现象,但郎中说是正常的,生了就好,他自己又不方便揉捏疏解,只能麻烦孩子另外一个爹。
而这次也一样,云小幺在陈望的伺候下,很快就睡着了。
他那张不谙世事的脸仍旧无忧无虑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即将为人父。
陈望低头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把夹被扯过来给他盖上。
虽已经二月,可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早晚温差大,若是不适当添减衣裳盖好被子容易着凉。
翌日,陈望早一点收工回来,去里正家谈房子的事。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回来。
一进门他就说道:“里正那边给出的价格是三十三两,这是他找人估算后的价,我们若是觉得贵了,可以再找人估算,你们觉得呢?”
云小幺一听,心想与宋允的估价出入不大。
里正的确没有往高价格收。
也已经回来了的周如海说道:“房子规模不小,而且带菜园子,还有两棵果树,这个价格很是公道了。”
陈望嗯了声:“所以我和里正商量了,先交二十两定金,剩下的十三两一年内还清,若是没问题,我一会就去签字画押”
可是一年要挣十三两也不容易。
云小幺担心他压力过大,对身体不好:“实在不行咱们算回利息给里正,延后半年。”
陈望道:“我准备重新接打井的活。”
这几个月他实在是忙的走不开,所以把这门生意给耽搁了,胡师傅也知道他抽不开身,也没来找过他。
主要也是冬季打井的人少,加上走得远,没接到单子而已,如果重新接单,有个三五单加上面馆一年的盈利是绰绰有余了,不过他还只是这样打算,毕竟不可能事事顺如他意。
这时候,云富生说道:“我这还有三两银子,你先拿去用。”
众人看向她。
他们都清楚,云富生存下这笔银子不容易。
周如海只是后厨的一个小帮工,他不掌勺,工钱自然没有大厨多,每个月也就三百多文,还要拿出一百文给云小幺作为家用,加上周慧明还要交束脩,可以说这三两银子是他们夫妻两从牙缝里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