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霖走后,李清清问起颜帛夕:“你刚要说什么?”
颜帛夕一愣,有点忘了。
李清清提醒:“就刚宋之霖来之前你说了一半。”
颜帛夕想起来:“如果一个?人?,你能感觉他很冷淡,但他又对你很好,好得不太正常…然后还……”
她斟酌措辞:“还总是问你能不能拥抱。”
也不是总是吧,薄彦就提过两次,第二次是因?为他要教她课,她答应的。
李清清“啊?”了一下:“谁啊,谁这么变/态。”
“也不是变/态吧。”她小声?解释,并不想把薄彦归为这一类。
李清清剥虾:“反正管他是不是,你离他远一点。”
颜帛夕端起碗,小口喝汤,若有所思地想了两秒,低声?附和:“确实确实。”
不能再和薄彦瞎抱了。
李清清把虾壳丢开:“不过话说回来,你说的谁啊,谁要对你做这么变/态的事……”
颜帛夕搪塞:“不是我。”
李清清挑明:“不是你你问什么。”
“到底是谁?”她好奇,已经开始分?析,“你身边就……”
颜帛夕遥远的指了下正对的窗户外?:“看飞碟。”
然后火速低头接着喝汤。
晚上到家时,薄彦已经在了。
照例吃完晚饭,两人?上到三楼练习曲子。
薄彦帮她找的人?都是音乐学院的,两个?,一个?键盘手,一个?主唱,他自己?做贝斯手。
他的贝斯是当时学架子鼓时顺带学的,只上过半年多的课,但完全够用了。
练了两个?小时,两人?从三楼下来。
赵姨今天最后一天休假,明天回来。
从三楼下来,颜帛夕去?了庭院透气,不消片刻,从厨房拿了水的薄彦也过来。
枪架上放了一些他常用的器械,颜帛夕正站在架前认真看。
头发扎了低马尾,有两缕耳发散在颊边。
薄彦单手捏着一瓶苏打水,斜肩靠在露台的玻璃门框,看得认真。
刚在琴房还没有抱,但他也不急。
反正等他喝完这瓶水,再等她看完那些枪,就轮到今天的。
每天白天苦哈哈一整天,就等着晚上这两秒活。
少顷,他走过去?,跨腿坐在她左侧的躺椅扶手,左手垂着,拎着那瓶水。
夜风好,人?的精神也容易放松。
可能是连着几?天的“相处”,让他有点得意忘形,没刻意隐藏那点想法?。
刚喝了一半的苏打水旋上瓶盖,扔在一侧的架台,手伸过去?。
“今天除了抱,再握个?手?”他语调微微上扬,有点吊儿郎当。
颜帛夕听到声?音,往旁侧偏头。
本来还犹豫到底要不要今天“撕毁协议”,跟薄彦提前终止这项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