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伸手?拔刀之时,正巧被人给看见了,至于?她身上的血,也可能是拔刀时沾上的。人命关天,不可马虎乱判。”
荀子微看向?赵锦繁,见她眼?中显而?易见流露着钦佩之色。
伙计继续道:“那会儿河畔正举行?放生礼,大?家?伙注意力都在被放生的锦鲤上,确实没怎么留意桥上的动静,不好说她是不是真把刀给刺进?去了。不过有人却看见了!”
赵锦繁道:“是方才戏台上的铁匠、书生、闺秀、老?妇和衙差吧?”
伙计道:“正是。不过准确来说是四位。那王铁匠不是,他上堂是作供,说华娘刺死裴瑾那把刀,是华娘前几日从他那买的。”
赵锦繁道:“那其余四人呢?”
伙计道:“那位书生家?贫,常在长街上摆摊卖野闻小?册子,偶尔也写点戏文卖钱。那天晚上他正在老?地方摆摊,忽听彩雀桥上传来男女争执之声,他本来以为只是夫妻吵架便没怎么在意,谁知没过多久就听见那个女的喊:‘去死吧!’紧接着就传来男人惨叫的声音。他赶忙跑过去看,就看见裴瑾倒在地上死了。”
荀子微看着赵锦繁若有所思。
赵锦繁见他正思索,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关于此案的线索,问道:“您想到什么了?”
荀子微道:“嗯。”
“我在想这位华娘倒与你很是不同。”荀子微道,“你每次对我下手?前,从不会大?声告诉我,总是喜欢在我毫无防备之时出手?。”
赵锦繁:“……”那能一样吗?人家华娘那是杀夫,她又……不是。
伙计听见荀子微说的话,咽了咽口水倒退两步。
赵锦繁忙朝他笑道:“小兄弟莫怕,我叔父说笑呢。你看我们?这样子,像是会动刀动枪的吗?我要?是真下手?杀过他,他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同我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那不是有病吗?”
“有病”的叔父默默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伙计松了口气道:“说的也是。”
赵锦繁道:“那你再说说其他几个人。”
为她添了杯热茶,继续说道:“再说那位闺秀,那是本镇首富胡员外家?的千金。那胡
员外对自己女儿管教甚严,那是琴棋书画样样都让学,比着人家?京中贵女来教养,只盼着能让女儿攀个高枝。”
“那日她与几位表姐一同去佛寺上香,上完香出来不小?心与表姐几个走散了,便站在彩雀桥下灯架旁等人来寻,东张西望的,正巧就望见华娘拿刀刺死了裴瑾。”
赵锦繁朝窗外望了眼?,指了指彩雀桥下右前方那副灯架,问道:“是那里吗?”
伙计道:“是那里,那地方几年没修过了。”
赵锦繁拧眉,若有所思,默了片刻,又问那伙计:“那位老?妇和衙差又是怎么个说法?”
伙计上前替荀子微换了茶水,接着道:“那老?妇是长街上卖绣帕做绣活的,那几日正赶上佛诞庆典,她夜夜出来叫卖,想着多赚点钱,给她那刚出生不久的大?孙子用。那晚她一直在彩雀桥边摆摊,她那摊位正对着彩雀桥,清清楚楚就看到了华娘刺死裴瑾。”
伙计说着指了指彩雀桥旁,明?灯对下那块最亮的地方道:“那就是她常出摊的地方。”
“至于?那位衙差,则是来长街上捉贼的。”
赵锦繁道:“捉贼?”
“是啊。”伙计道,“那晚镇上金店丢了只小?金虎,有人看见那偷金虎的贼往长街上跑了。那衙差追贼追去了长街,刚追到彩雀桥旁就目睹了华娘拿刀狠命刺进?裴瑾胸膛那一幕。”
赵锦繁问道:“他大?概追到哪个位置?”
伙计想了想回道:“我记得是在投飞镖那块地方。”说着他抬手?朝前指了指。
赵锦繁又问:“那华娘身形如何?裴瑾身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