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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 > 公主千秋,长乐无极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珠玉,也有古琴香料,她?知道?自己有几册账册,全是厚厚的蓝色软皮线装书。  每一年彩萍几个婢女?都要?去库房里核对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遗失的东西,有没有哪里的绸缎木器被虫子蛀了。  因为?保养得宜,这些年,檀华尚未听到谁说库房里有什么东西被虫子蛀了老鼠咬了。  里面的东西大多是硬邦邦的,连金子银子也都是一块块的砖块,或者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元宝。  便只在用钱的时候让彩萍取一些银子,拿去用剪子绞成小块,或是直接拿银票用。  她?还有些私房,是自己偷藏的银票,在宫里各个地方。  梳妆盒抽屉的夹层、博古架上的花瓶里面、一些自己不常看?的书里面、一块松动的瓷砖下面的脂粉盒里、床架子的上顶……  总之各种各样,有时候彩萍和彩画偶尔收拾东西能看?到檀华塞起来的银票掉出来,她?们又默不作声的给塞回去,这样的事情檀华自己都看?过好几次。  其实?最初她?藏私房的时候会注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那时候刚了解到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公主,自己的父亲是皇帝,她?觉得皇帝是个古代高危职业,有人当皇帝,有人每天都在准备谋反,这两件事常常是同时发生的。  也许还有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几年之后大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揭竿而起,高举德先生赛先生两杆大旗,一路杀到洛京皇宫。  檀华认认真真偷偷藏钱,只为?了将来如果哪一天真的发生不好的事情,自己最好不论在哪儿都能掏出钱来带着父母跑路,能不能真跑掉另说,先准备好再说。  后来,了解的多了,发现大昭是一个政权相对稳定的王朝,也安心不少了。  钱还是到处塞,只当做一个习惯,也不太介意会不会被人看?到自己藏起来的钱,同在一个宫殿生活,奴婢总会知道?一些主人的行为?。  大约没人能想象到,皇上最宠爱的永寿公主,一直在准备着某年某月,家逢巨变,跑路逃亡。  宫里的人,只当这是檀华的一个癖好。  人有什么癖好都不足为?奇。  檀华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将自己所?能找到的银票都找到。  白色或是深深浅浅黄色的银票在桌上堆成一座小山,檀华将自己捆好或是折好的银票一点点展开。  她?一边展开一边计算,算好之后发现这些银票一共有两万八千一百二十六两。  看?着自己数出来的结果,她?十分惊讶,自己到底是怎么存下这么多钱的?  没忍住,又重新算了一遍。  还是这些钱。  银票的面值大一些的是一两千,小一些的就?是几百,也有十两五两,还有一两的。  有很多都是从外?面换回来的。  她?把这些银票都收起来,单独装在另一个信封里面,将信封封好。  “十七。”檀华叫了一声。  十七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地几乎没有声音,真像一只猫。  “请你帮我把这两封信交给太子哥哥,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十七看?着公主手里的两封鼓鼓囊囊的信,信封里的内容他不清楚,但里面写好的信是十七看?着檀华写的,他刻意避开视线没看?里面的文?字,却?也知道?她?强忍着困意写到大半夜才?写完。  但也明白里面的东西都是很重要?的,更何况收信的人是太子。  另一个信封里的钱,是檀华多年的“积蓄”,不可谓不重要?。  “敢问公主打算如何安排身边?”  檀华一听就?知道?,十七愿意做信使,但不放心她?身边。  “平常我会带着侍女?,若是出宫也会带着侍卫随行,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还给陆都统的扳指,也请让十七在临行前为?公主送回去吧。”十七接过两封信存放在胸口,微微行了一礼说道?。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若是十七不在送这个东西还真是有点麻烦,装扳指的盒子就?放在书房桌面上,檀华伸手摸过桌面一角的盒子,打开盒盖,只见盒子里铺了一层黄金色软布,上面放着几枚扳指。  形制差不多,只有颜色不同。  一枚鸽血红、一枚翠绿、一枚是羊脂白玉、还有一枚是墨色。  檀华扫了一眼,从里面取了那枚墨色的扳指递给十七,“就?这枚吧。”  十七行了一礼,接过扳指,消失在檀华面前。第33章   十七即刻出发, 他?带着两封信件,还有?永寿公主让他?带上的盘缠:一包银子,一包小黄鱼;还有?一把他?惯用的剑, 一些防身的暗器,再有?就是要给燕归的墨玉扳指。  和平常一样离开了皇宫。  他?先?是去到燕归的宅院, 对方住在洛京北桥附近的葫芦巷子, 这里距离皇宫不算很远, 也?不算近, 住在这一片的多是贩夫走卒,做什么行当的都有?, 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  十七是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他?径直走在这条不算宽敞的街道里,路边有?些杂物, 别人家用旧了的箩筐, 丢了一只车轱辘的破旧骡车, 还有?一堆发了霉的稻草,马路中间有?孩子的脚印,还有?不知是鸡还是鸭子从路上经过留下?的白色羽片。  路边墙角有?几个衣着随意的男子用一只坏了角的破茶杯玩骰子,这些人抬腿伸手,脖子伸长看被中间的人在半空中叮叮咣咣乱摇一通的骰盅, 眼珠子随着骰盅一通乱晃。  有?从街角跑过的小孩儿被别人家墙头抛出来?的土砸了肩膀,喊一声:“谁呀, 管管自?己家的墙,什么都往下?掉!”  一个穿着一身水杏红衣裳略带风尘气的女子在门?口和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打情骂俏。  “赵公子,好久没见你了, 奴家想死了。”  男子握住女子挥动帕子的手,一边抚摸女子的手, 一边说?:“是想我的钱还是想我的人?”  “当然是想您的人。”  油头粉面的男子被撩动了色心,一脸轻浮笑容,揽住那?女子的肩膀,说?道:“小贱人,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每次你们?那?个姓陆的街坊经过,你那?对儿眼珠子就直勾勾地?看过去,都要黏到姓陆的身上了,要不是看人身上带了剑,不得扑上去。”  “唉,赵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奴家!”  十七一阵风一样的经过,陆家的大门?是一张破旧的木门?,他?轻盈地?翻进去,落地?无声,耳边听见了马儿愉悦地?嘶鸣。  燕归在马厩喂马。  还有?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和他?禀告,“马儿这两天能?吃能?喝,我按您说?的,喂了些炒豆子,胃口特别好,陆大哥你看这鬃毛是不是又滑又亮?”  十七在门?口站了站,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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