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天道怎会允许我们这些“荡妇”成仙呢。”
她的话中带着些许凄婉又有些许不甘心。
赵时宁听明白了,修合欢突破境界容易,但想要成仙却异常艰难。
“师姐,既然修合欢为天道不容,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加入合欢宗?”
小九在一处房间门前停下脚步,转过身,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自幼就不是修仙的体质,无论是做什么都资质平平,直到遇到我师父。我那师父刚一见面夸我天资聪颖,我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样夸过,当时被夸得晕晕乎乎,就跟着她来了合欢宗,结果才发现她对我几个师姐都是这么说的。”
赵时宁听着这熟悉的遭遇,熟悉的话语,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小师妹,你呢?为何要来合欢宗?”小九好奇地望向她。
她见赵时宁不说话,瞬间了然,“原来你也是被骗来的。”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小九推开了房门,侧身先让赵时宁进去。
赵时宁借着黯淡的月光看清了她的房间,别的先不说,比她在无羁阁住的地方要好上许多。
小九掐了个生火决,瞬间房间里灯火通明,她将一本精美的小册子递给了赵时宁,册子上写着“合欢功法”几个字。
赵时宁连忙双手接过,性质勃勃地看了一眼,她眼神茫然了一瞬,立刻又小册子合了起来,难得感到窘迫,支支吾吾地说:“师姐……这不是……这不是……”
小九柳眉挑起,毫不避讳道:“是避火图,难不成小师妹你已经尝过男人的滋味了?是那个万殊吗?”
赵时宁何时与人聊过这种事情,指尖捏着手中的小册子,脸颊酡红,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根本不知该如何答话。
小九却捂着唇笑出了声音,如水般软绵的嗓音带着戏谑:“小师妹,怎么还害羞了,你既然入了合欢宗,以后与男人合欢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这男人们宴席上都能大谈特谈自己睡了几个女人,凭什么咱们女人睡几个男人就要藏着掖着。”
“罢了,你才刚进合欢宗第一日,觉得害羞也正常,慢慢你会习惯的,这册子的最后一页有修合欢的心决,你将心决牢记下来,下次再和男人交欢……你就懂了。”小九说完这句话,嘱咐她早点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赵时宁等小九将房门关起,她拍了拍烧得滚烫的脸颊,长呼一口浊气,念了个洗尘决,脱去了鞋子合衣倒在了床上。
她连忙将小册子翻到最后一页,果真见到上面写着几句心决。
赵时宁小声读了几遍,将心决牢牢的记住,背完这心决她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但一连奔波了几日,赵时宁刚躺到了床上困意就涌了上来。
她将自己滚入被褥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赵时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周围都好像蒙着一层薄雾,她完全看不清周遭的景色,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苦香味。
她无知无觉地顺着香气缓缓往前走,随即在香案上看到了香炉里燃烧的线香,赵时宁还未作出反应,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她情不自禁寻着哭声走去,在看到几步之外的摇篮时,猛得停下了脚步。
摇篮里躺着两个小小的婴儿,赵时宁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好像还未足月就被生了下来。
赵时宁低头望着摇篮里的孩子,她莫名的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一种熟悉感,而摇篮里面的婴儿身旁各有一块更为看着更为熟悉的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