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的愣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胸膛前的女孩,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难得看到他有失神的时候,水水仰着脸,指腹点了点他鼻尖,灿烂道,“傻啦?”
池雨深垂首将鼻尖埋在她耳侧,收紧了手臂,似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男人喉结滚了滚,声音瞬间变得嘶哑,“怎么回来了不说一声。”心脏猛烈地撞击胸膛,让他呼吸都失了节奏。
“想给你个惊喜嘛。”她好像急着给他展示什么,挣扎了下,“给你看个东西。”
他略微松开怀抱,女孩从针织衫外套口袋里掏出个草编的手链样东西,举到他眼前,“好看吗?我跟村里的老奶奶学着编的,送给你。”
“好看。”池雨深唇角漾出温柔的笑意。
她是刚学的,技艺不精做工粗糙,手链看起来随时有崩裂的危险,于是颇花了一番功夫才妥帖地帮他戴在手腕处,取代了腕表的位置。
两天后,池雨深戴着这条草编手链,出现在傅之清举办的家宴上。
这场宴,主要目的是在婚礼前,先把儿媳妇介绍给整个家族,因而只邀请了池家傅家几个近亲,粗粗数一遍,约有十几号人。
傅之清是受了池雨深的嘱托,临时调集人手筹备的。
但饶是如此“仓促”,排场还是很足,整个池家庄园灯火通明,连车道两旁都挂了彩带和新鲜花朵。
主屋内部熠熠生辉,整洁的白色桌布上铺着粉嫩的艾莎玫瑰,复古吊灯流光溢彩。衬着童话屋模样的软装风格,像密林深处,森林公主举行秘密宴会的场所。
等待儿媳妇出场的时候,傅之清挽着池均度,踱到自家儿子身边,以手遮口悄声说,“待会儿先带水水去见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然后再见大伯他们,最后,你们几个同辈就可以去喝酒聊悄悄话了。”
池雨深略点了点头,目光却是一寸也未从小型舞台上移开。
那是待会儿司徒水水会走出来的地方。
室内灯光暗下,只余了舞台上那一束射灯。
人声也安静下来,温柔舒缓的钢琴曲自黑胶唱机里溢出。
司徒水水就是这时从门廊转角处出现,缓缓步上小舞台。
她今天穿着一袭白色缎面抹胸长裙,长长的卷发盘在脑后,瓷白的脸上绽开笑意,眼眸波光流转,像冬日后突袭而来的一股猛烈春风,让看的人不由失了神。
舞台之下,池雨深单手插兜,擎着酒杯站在那里,戴着优雅绅士的领结,沉沉的眸一瞬不错地锁着她。
说实在话,池家傅家基因都不错,席间男男女女衣着光鲜,随便拉出来一个,长相都足够在人群里闪闪发亮,可这些人中,池雨深好像格外不同。
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雄性的性。感,这性。感是内敛的,眼眸深邃而淡漠,可此刻望向她,那眸底只有满满的爱和占有欲。
在这对望中,司徒水水几乎双腿发软。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男人眼神里的坏。即使因为舞台的高度差,她半垂着眼,可在那对视中,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伏在他怀里,仰脸望着他。
当晚,司徒水水个人全平台账号,以及刚注册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