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恋自己表现乖巧时男人的那点宠爱和纵容,以至于,即便昨晚他那么过分地通知她“吻戏早就取消了”,她却一时失了言语,只想配合他完成一场场激烈的性。事。
此刻他人已离开,她的心里骤然空空如也。
被这失落感挟裹着,她不期然迷茫起来,为着不知如何找回自己的主动权,为着不知那男人宠爱的限度到底在哪里。
陈梓指挥化妆师给她擦擦鼻尖沁出的冷汗,继续之前的话题,“当时我还有点诧异,你怎么听了完全没有反应。”
“没听清楚,估计是宋浅薇和程泽俩人太吵了,”司徒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抬眼环顾转移话题,“说起来,程泽没来么?”
“今晚没有他的戏份呀。”陈梓表面镇定。
司徒心道奇怪了,“不应该呀,今晚武指在,他不是老要蹭着想跟武指学几招么。”以往,甭管自己有没有戏份,只要这位武指在,程泽总要来片场晃晃,跟着偷师。
不但这晚,到了第二天下午,轮到两人的对手戏了,程泽还是没出现。
司徒拉住赵雪,小声问了句,“程泽私自离组了?”
赵雪垂着眼没看她,“好像是经过导演允许的。”
司徒又回头望了望导演的脸色,心下明了:导演恐怕也是被迫允许的。
陈梓拍拍她的肩,语气轻松,“你忘啦,程泽是少爷,要回去继承家产的,我听他经纪人说,他家里派了人来,把人弄回去了。”
“怎么偏偏挑这个节骨眼?马上就杀青了,剩下的几场戏怎么办?”司徒不由有些忧心忡忡,她和程泽有不少对手戏,现在若换角,岂不是好多戏份要重拍。
赵雪翻了翻剧本册子,“你和他也就只剩两场对手戏没拍,导演应该有plan B的,别担心。”
导演有没有准备其他计划,司徒不知道。剧组所有人都只知道,第二天下午,程泽就回组里了,脸上挂了彩,好像是跟家里人打了一架。
所有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多问,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
好在他脸上的伤不重,遮盖力稍强的粉底就能遮住,不影响拍摄。
当晚,程泽杀青。
此时也临近全剧杀青了,剧组里大家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程泽的个人杀青宴上,就连副导演都喝了点酒,一帮人互相揽着肩膀,在隔壁包厢唱K。
正巧宋浅薇又来探班,她便跟着一起来蹭点饭。
一部分喝多了的已经被送回酒店躺了,剩余的几乎所有人都在隔壁包厢唱歌打牌,饭桌上只剩下宋浅薇司徒和程泽三个人。
程泽有些沉默,脸上没什么表情。
司徒埋头吃饭,顺手拍拍宋浅薇,“你是大小姐,当初进娱乐圈,家里人是不是也不同意?给程老师支支招。”
宋浅薇哼了声,“我有能干的哥哥姐姐,轮不到我继承家业,没这个烦恼。”语气尖酸,眼眸却不自然地转开了。
这话半真半假,家里人虽不指望她能进家族企业,但想着她好歹应该有个体面的工作,律师医生,或者钻研钻研传统文化,听起来都光鲜,偏她非要进娱乐圈,古板的长辈们都认为她这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
她从小生活在哥哥姐姐的阴影下,长这么大,听得最多的就是长辈的叹气声。以至于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却养成了表面毒舌内心自卑的别扭性子。
司徒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擦唇角,又喝了口水,这才看向宋浅薇,“你这话有点奇怪哦。”
宋浅薇话里的酸涩意味很浓,任谁都能听出来。
司徒想了想,凑近了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过于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