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

苏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自信，反正他能感觉到在项目上他很听自己的。

而就在苏然心里还有些忐忑的时候，他看到谢司言正小心地看着他，他长得又冷又酷，好像冷冰冰的机器人，但此时居然莫名地感到他似乎有些委屈。

苏然这回彻底放下心来，他从谢司言身前走过去，然后坐在了带着软垫的椅子上，声音柔了下来，“快来吃饭吧，下午还有很多面试者的。”

谢司言看向苏然，这才动了动，他在苏然旁边坐下，低头闷闷地吃饭，抬头喝水的时候，又忍不住将脑袋向苏然那边凑，鼻尖几乎贴着他的肩膀，轻轻地闻那种直入心扉的香味，比带着面罩时更为真实浓郁。

*

苏然走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下午的面试者也很多，也不想让排很久队的人面不上，就忙到了很晚，好在吃了晚饭，身体恢复了些能量。

打开寝室的门，灯开着，顾之衡正在床上坐着，见他进来，刚要开口，忽的面上一凝，紧接着目光便直勾勾地落在苏然身上，面容阴沉。

苏然关上门，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床上，然后懒洋洋地说，“今天忙，你的设计稿还没改好，等我明天再给你改哈。”

“你忙着做什么？”顾之衡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带着质问的味道。

苏然听着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味，但也没多想，还以为他是在埋怨自己没把他的设计稿当回事，便侧过身看向顾之衡解释道，“我今天一天都在面试，没抽出空来，明天应该就好了。”

顾之衡的面容依然冰冷，他直直地看着苏然，而苏然被他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舒服，像是一种逼视。

“可是你身上有很浓重的enigma信息素的味道。”顾之衡说，他双眼泛红，一瞬不瞬地看着苏然，好像视线不能从他身上离开一秒。

话音落下，苏然一怔，随即便起身一笑，“我这进来都忘了。”

说着，苏然就要去卫生间，而顾之衡的面容依然冰冷，眸中似还夹杂些受伤，“你身上那么浓度的程度是故意留下的，那个enigma占有欲很强。”

苏然顿下脚步，回身看顾之衡，不禁想，那是不是因为谢司言将面罩摘掉后才会那样的，那面具也具有一定的调节信息素作用，会在enigma呼吸时从装置内散发出起到镇定作用的药雾。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苏然解释说。

见苏然为那个enigma说话，顾之衡从床上起来，他说，“你身上怎么总是有别人的味道，总是会将这些味道带回来。”

苏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埋怨与激动，面上有些尴尬，“我下回注意嘛。”

“还有，”顾之衡继续说，“上回你为什么要带那个alpha回来。”

听闻，苏然皱起了眉，心中也窝了股火，他想说什么，但一时间卡住，但是看顾之衡步步紧逼的模样，他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我凭什么不能带人回来，这也是我的寝室，我也没有打扰你休息，我想带人回来就带人回来！”

顾之衡也急了，他上前一把抓住苏然的手臂，“可是我受不了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苏然眼眶一红，他又不是没听说过班内的谣言，当即要甩开顾之衡，“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