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座里却已经坐了不少人等待。
姜闲刚在门口站一会儿,就有小二迎上来问候:“这位公子有些眼生,可是头一回来,要不要小的给您介绍一下戏”
云雁看一眼自家公子,没接到示意,就没提姜贵定的包间。
姜闲随意回道:“我就是听到有人说那戏有意思才来的,坐哪儿合适看”
小二乐呵呵地回:“公子要是想热闹点,就坐一楼大堂,前排也看清楚。要是想清静点,二三楼的雅座正合适。若不嫌贵,包间也还有空的。”
姜闲顺着他的介绍打量一番,最后指着二楼深处的雅座:“那吧,我还是喜欢清静些。”
小二领姜闲到那个座,云雁交了戏票钱和雅座钱,还给了打赏。小二眉开眼笑地谢过,很快送来茶水小食。
姜闲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边留意着正门那里的动静。
这处雅座往下看正门看得清楚,从正门那里却不容易注意到这个方向,完美符合姜闲的需求。
随着开戏时间临近,楼里来人越来越多,气氛越来越热闹。隔着竹帘的前一桌也有几人落座,姜闲耳力好,听着他们说话,感觉像是品级低的小官员。
突然,正门前的人群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推开,纷纷退到两旁。
姜闲看过去,就见五六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围着一个年轻男子进来。光看那人身上衣服的光泽,就能猜到身份不简单。
男子手中打着折扇,下巴微抬,脸庞微侧,仿佛将前方扫视了一圈。掌柜飞快地奔过去,大幅度躬身问候。
姜闲又听见前一桌响起低低的议论。
“端王他这么个不爱看戏的竟然也来了,这出戏这么好吗”
姜闲借着举杯遮住半边脸,定睛细看下方。
就越看越忍不住蹙眉。
端王那种颧骨下陷、斜眼而视的模样,实在让他看着不舒服。
简单一个字概括,就是——丑。
姜闲先前理性地思考过种种可能,却完全没想到,首先端王的样子就让自己难以忍受。
再一想到,如果两人“合作”,以端王的性情,必然无法避免某些接触。他虽然不抵触不在意,可面对一张自己受不了的脸,此时都忍不住泛上恶心感。
几乎是立刻,姜闲就做出放弃的决定。
“合作”时间会很长,既然不是非端王不可,那“合作对象”至少得顺眼。
姜闲移开目光,喝下半杯茶压压恶心感,用眼角余光确认端王上楼,才把视线重新落回下方。
戏按时开唱。姜闲没有多留,听过一段戏就装作有事,起身带着云雁从侧门离开,寻到自家马车坐上去。
刘山照着吩咐,将马车赶到来财馆赌坊。
姜闲让刘山继续在赌坊里留意姜贵,自己带着云雁先去定好的房间。
小二领着主仆两人往房间去,却在门外被一个客人拦下。那客人显然已经喝醉,拉着小二不让走,非要他带自己去找某个人。
云雁见状,上前说:“你把钥匙给我好了,赶紧带他走。”
小二陪着不是,把钥匙塞给云雁,立刻就被拉走。
云雁一边开锁,一边忍不住抱怨:“这赌坊这么乱,郎君怎么要住这里,万一有坏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