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谁讲道理。
谭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头一看,盛恕已经趁着没人射箭,去靶子旁边拔箭了。
“盛仔!赶紧回来接着调弓了!”他对盛恕喊了一声。
盛恕拔了箭,拿着细长的一条正有点为难,听见谭岳叫他,头也不回。
“礼貌呢!叫盛哥!”
谭岳抱着胳膊撇了撇嘴,“嘁,谁叫你哥啊。”
他话音未落,忽然听见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学生样的少年用星星眼打量着盛恕。
“盛……你是盛恕吗?”
那是大汉带来的亲戚家小孩,非常激动地从随身背包里抽出一本《箭坛人物》的杂志,举在身前。
杂志封面上,有一个运动员射箭的侧影,少年黑发利落,眼神也锐利,炎炎烈日在他身后,光芒却胜不过他。
而无论是侧脸还是身型,都和刚刚在箭馆里射箭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
他激动地指着杂志封面:“这个是你对吧?盛恕,我看了你的比赛,射箭的时候也太帅了!”
学生有点语无伦次,“你、你能不能在杂志上给我签个名?”
“我是他弟,”盛恕一本正经地逗他,“我叫……盛利,无往不利的利。”
学生一脸惊讶:“可是你们长得很像啊……”
“我们是双胞胎嘛!”盛恕随口胡编,被谭岳拍了一下。
谭岳看他这样,又想起这家伙刚进市队的时候天天逗自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别老欺负人家。”
盛恕揉着后脑勺,脸上的笑却一点也没收。
他微微弯着腰,看着比自己矮点的学生:“你刚刚是让我签名吗,没问题的。”
说完,接过学生递来的杂志,回头朝关京华喊了一句:“关哥,你带笔没?”
关京华从随身的兜里掏出根马克笔来递给盛恕,莫名觉得总是被谭岳和盛恕喊来喊去的自己,承担了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负担。
段飞白:……可正常人也不会随身带马克笔啊!
这功夫,几个学生已经围着盛恕和看热闹的谭岳问了不少问题。
有关射箭的问题两人都难得的一一耐心解答,等到后面,几人明显没什么可问的了,但又不想如此草率地结束谈话,绞尽脑汁地,问了问盛恕的八卦。
盛恕:?
实话实说,他还真没这方面的经历。
无论这辈子的市队还是上辈子待过的省队,左右的队友们都是兄弟。而且他们每天训练都忙,更没时间去谈情说爱。
而且说真的,他觉得看着自己成绩越来越好,比谈恋爱来得快乐多了好嘛!
谭岳也被问到了盲点,狐疑地打量盛恕良久,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立刻被盛恕制止。
黑发少年大笔一挥,潇洒地签完了名,三两句略过了这个话题,同时扫了扫咋知道封面。
对着封面上的自己端详了许久,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照片拍得真不错啊,放在杂志上的效果更好了。”
段飞白骄傲地挺胸抬头:“这张是我照的!”
盛恕上下打量着他,对段飞白赞不绝口,说得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