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伺候世子,是她的福分。
见女子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褚昭蹙眉,刚要出声驱赶,女子快速解下披风,露出里面格外有风情的轻衫,娇娇柔柔的想要靠在褚昭的臂膀上,“世子要了奴婢吧!奴婢愿意没名没分在您身边伺候。”
褚昭朝旁边大胯一步,嫌恶之意不加掩饰,“来人,将她拖出去,谁将她放进来的,拉出去杖责,罚一月月钱!”
女子没想过褚昭会是这样的反应,哭哭啼啼起来,烛光下甚至有几分我见犹怜。
褚昭更是反感至极,门房来的人立刻将女子拖走。
待百名回来时,才听说了事儿,又生怕自己像东三一般被赶走,赶紧请罪,做事儿也越发谨慎起来。
翌日清晨,书房这里的事还是传到了楚盛窈的耳朵里,是金贵说的。
金贵调到世子身边伺候,都是沾了楚盛窈的福气,他自然也得投桃报李了。
“是夫人叫那丫鬟去送的汤水?”
金贵连连点头,又怕坏了婆媳关系,只道:“许是那丫鬟自作主张了,夫人是好意,担心世子的身体。”
她看未必,昨日王夫人便提点过她了,没想到这般沉不住气。
楚盛窈叫金贵退下,有些失神的靠在榻上。
男子多有纳妾,大都在成婚前有了通房,褚昭偏是不一样的,身边干净。
可日后呢?
他是否也会有纳妾的想法。
若是她没能早早的生出孩子,褚昭身边也会有别的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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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一处小院儿忽然被不少的人围住了,李远之越过众人时,院子的大门上被泼了黑狗血,绵延到路上,瞧着渗人。
李母正坐在地上哭喊,“天杀的,我儿可是官,容不得人这般侮辱。”
李远之封了官儿,便在京都另外租了个小院儿,周围的邻里和善,不是同在朝为官,便是私塾的先生。
哪像今日这般的热闹,所有人都瞧着。
有人见李远之不清楚,还将事情和他说了。
原是半个时辰前,忽然来了一伙子人,提着桶便往门前泼血,嘴里还念叨着,“不就是个七品小官儿,也不瞧瞧得罪的是谁!日后莫要和这家人来往,不然小心祸事找上门。”
李远之扶着李母回了院子,这些天在翰林院他也时常被刁难,还差点儿被陷害丢失了公文,酿下杀头大罪。
他知晓是翰林院夹道里,那两人做的。
他们虽然品阶只比李远之稍高些,可一个家中是有爵位在的,另一个祖父也是朝中大员,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娘,你说我不做官了,辞官归乡可好。”李远之忽然这么说道。
“可是有人故意刁难,是不是楚盛窈,”李母揣测起来,“她如今攀了高枝儿,起了报复心,故意腌臜我们!”
李母拉着李远之的手,“远之,你可不能辞官,你若辞官,便是不想要娘活。娘可以上门给楚盛窈道歉,若她不原谅,娘便拼的你死我活,去告她。我不信她个侯府贵媳,还不怕官司,还不怕侯府里的人知道她做的事儿。”
“娘!”李远之表情极近痛苦,“您为何对表妹有这么大的偏见,这次分明是儿自己惹了事儿!”
都是这些偏见,他与表妹的缘分也尽了。
分明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最无辜的人反而收到的伤害越多。
好在她如今有了更好的生活,褚昭应该会对她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