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觉头疼烦躁,府里下人都在偷偷看着,他拽着她的手就往房中去,势必要和她说清楚才好。
萧知云委屈地甩开他的手,抽噎着说不上话来。
这不就是怕现在这样的情况嘛!萧知云吸了吸鼻子,他们虽然成了婚,但如今看他……和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性格也很差,还总是半哄半诱地强迫,也不体谅人。
她从前到底是如何想的?
伶舟行不管,他掐着她的腰,将人高高举起来按在廊上的柱子上。
萧知云背着光,一下子便噤声不敢哭了,垂眸看着他的脸庞,避无可避。
他没有设想中地,上来生气地亲她。伶舟行只是哑着声音开口问道:“是不是不记得,就不会选择主动来找我?”
萧知云摇了摇头,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夕阳的光亮照亮他的半边脸庞,伶舟行的眸子在光下是琥珀色的,浅浅的,亮晶晶的,像揉碎了的星河,波光流转。
她犹豫了。
他没有被沉默的回应哄好,难得尝到了酸涩的滋味如何。真是恨极了薛安和南阳王,将他们刀刀都难解心头之恨。薛安的尸体早就被他命人扔进江里喂鱼了。
“不喜欢了?”他恶劣地质问道。
萧知云:……
“还是想和离?”
萧知云:……
“我和萧时序同时掉进水里,你是不是一*定会去救他?”
萧知云:……!什么破问题!
她这才结结巴巴道:“哥哥会水……我,我不会水。”她总觉得伶舟行现在有点无理取闹了。
掐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显然是对这个答案分外不满。
伶舟行从不委屈自己。
于是他仰起了头,萧知云被他含住唇瓣索求着,肩膀下意识地耸起。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被他一并攥住,紧紧按在了身前。脊背紧紧贴在柱子上,叫她退无可退,被他汹涌而来的气息包裹。
……伶舟行长叹了口气,从回忆里抽身出来。
本就烦躁不已,现在想起这些,更是觉得心烦。
他抬眸看向桌上那盏已是没了光亮的兔儿灯,待他将人找回来,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些时日养的她胆子又大了起来,防人之心半点都无。还不听话地乱跑。
看来总是要长记性吃过亏,才晓得其中利害。
伶舟行闭眼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就未再犯的头疾也卷土重来,好不容易才压下想要杀人的欲望。
暗卫进来禀告,寻到了被扔在路边的秦婉素,已经送去让医者救治了。还有伶舟仪的人留下的线索,已是明确她们都在漼水了。
福禄这才松了口气,娘娘失忆这段日子,他都没办法近身伺候着,谁知又发生了如此的事。
福禄试探着开口劝道:“……陛下两夜都未睡过好觉了,既是有了娘娘的消息,该好生休息才是。”
伶舟行摆了摆手,继续问道:“萧时序呢,他可到漼水了?”
“王爷已是寻到了南阳王的藏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