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不免发出了些声响。
“哥哥?!”她顺着动静看过去,竟是瞬间愣住,嘴角扬起惊喜的笑意来。
只是这份笑意,却在余光瞥见伶舟行的冷脸时马上凝滞在脸上。
萧知云身子猛地一颤,慌忙裹紧了被褥大声呼救道:哥哥救我!”
大夫紧皱着眉头,细细查看榻上之人的情况后,思索道:“额……令妹这是记忆有缺,应当是经受了刺激,恢复还需要一段时日。”
萧知云迅速收回了手腕。不管,她才不觉得自己生了什么病,握紧了哥哥的手臂便缩在他的身后。
“庸医。”有人不分时宜地出了这么一声。
大夫的脸色一下便沉了下来,他行医数年,谁是不赞扬一句妙手回春。
萧知云悄悄看向开口伶舟行,虽然不太喜欢他,还是附和着重重点了点头。
他到底是谁啊,一来就是很生气地掐着她的下巴,还如此轻薄人。被咬破的唇现在还疼着,哥哥也不把他赶出去。
萧时序看着大夫极差的脸色,很是尴尬地轻咳两声,拍拍自家妹妹的脑袋叫她别乱凑热闹。
萧知云瘪瘪嘴乖巧地收回脑袋,又听他问道:“除了记忆,可还有其他不妥?”
还算有个懂礼的,大夫摇了摇头:“令妹底子弱,有心的话可以再好好调养一二。除此之外,并无恙了。”
“麻烦了,”萧时序颔首应下,命人将大夫送出府去,指着椅子上坐着饮茶的伶舟行,很是头疼地转头问向身后,“小妹,你当真不认得他?”
萧知云不明所以地眨眨眼,肯定地点了点头。
“呵,”茶杯被重重地放回桌上,晃了好几下,伶舟行简直气笑出了声,紧盯着萧知云闪躲的眼神,一字一句咬牙道,“我是你夫君。”
萧知云:……??!
一觉醒来后据说我成婚了。
开玩笑的吧?
萧知云瞳孔一缩,又震惊地转头看向自家哥哥。萧时序抿紧了唇,什么也没说。
她怔怔僵硬在原地,张着唇什么都说不上来,少女心好像啪叽一下死掉了。
哥哥啊爹爹啊,虽然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有权又有势,相貌也是上等,但包办婚姻不可取啊,她从小心心念念的郎情妾意,脉脉情深呢?
可是萧时序像是全然看不懂她眼中的求救之意,深深看了伶舟行一眼,长叹了口气,便起身同他一起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了萧知云一人。
其实醒来时她就已经发现,这不是在自己家中了。
榻上有两个枕头。枕边有一些她惯用之物,还有翻页痕迹的话本……好像又是她的床榻。
她不在清河,那现在在哪里?
还有哥哥,哥哥分明已经离家数年,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他们说她失忆……可萧知云很确定自己的记忆是连续的,也没见磕到脑袋什么的,难道她是在找哥哥的途中遭遇了什么?
萧瑟秋风刮得落叶沙沙,她循着声音向窗外看去,好像又觉得不对劲了。
在她的记忆里,现在应该是春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