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 中
沈乐意过生日, 在彭家举办一次party,作为江慎和傅听眠的干儿子,两人都很面子的到场, 还送价值不菲的礼物。
但他们前的同学在这种家庭式聚会上不好安排, 江嘉言思考之下,将人安排到江氏旗下的大酒店, 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服务也很周到,不会让他们的同学感受到任何不适。
他自小跟沈乐意形影不离,上高中后更是好成一人, 同学们都见惯不惯,更提为么沈乐意过生日却是江嘉言跑前跑后, 只会觉得他俩感情真好, 江嘉言竟然挑豪最大的包厢来沈乐意庆生。
到餐桌上,更是不得,江嘉言管着沈乐意面前的餐盘, 往他碗扔剥好的虾,但只吃几个, 多江嘉言就把圆桌上的菜转过, 让他吃的东西。
“你吃你的,管我。”沈乐意不甚满意地道, 豪这边他最满意的就是海鲜,其他的都不是很看得上,好不容易多吃两口, 小橘子就开始不乐意让他吃。
江嘉言却好像没有听到,沈乐意脾胃虚弱,外面的饭菜有一点不干净, 晚上回铁定闹肚子。海鲜更不敢多吃,江嘉言他拿专门放在旁边的公筷夹一点蔬菜,盛半碗虫草鸡汤,就好像在家江慎傅听眠做的动作,被他学到十成十。
他们班的学习委员望着沈乐意直乐:“人家都是哥哥照顾弟弟,你们俩在这反倒是换个个。”
被漂亮小美女打趣,自为直的沈乐意梗着脖子嘴硬道:“孔融让梨的故事听过没,江嘉言小时候可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还他换过『尿』不湿呢,现在长大我加点饭菜是应该的,这叫敬重哥哥。”
虽然换『尿』不湿这件事有待商议,具体追溯到江嘉言不到一岁的时候,大人们都在客厅吃东西,这位神气冲天的小朋友美美地『尿』一大泡,『尿』完之后开始扯着嗓子找存在感。
江慎把他抱到一边换『尿』不湿,吃饱饭在客厅疯跑的沈乐意屁颠屁颠跟过,帮江慎扯开『尿』不湿外面的一层包装纸,小橘子躺在床上,眼睛圆滚滚地转来转,嘴吐着泡泡,不知道在打么坏主意。
然后沈乐意便看到,江慎把他原本的『尿』不湿拿下来的时候,光着屁屁的小橘子一条弯弯的线冲上,『尿』在江慎白『色』的『毛』衣上。
“哇。”沈乐意惊叹地看着这一幕,他自小藏不住秘密,见到么新奇的东西,立马冲到人群堆大喊道,“爸爸妈妈,小傅叔叔,吴『奶』『奶』,芮芮妹妹,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刚刚小橘子咻咻到江慎伯伯的身上!!!”
大家一愣,立马笑得东倒西歪,傅听眠眼泪都要笑出来,江慎无奈地看没良心的老婆一眼,作势把『尿』不湿甩在一边,愤愤道:“不换,就让你这个小橘子今天光着屁股,被哥哥姐姐笑话一辈子。”
“江慎伯伯,不可笑小橘子。”沈乐意又腾腾腾地跑过,把新的『尿』不湿拿过来,积极地举着手道,“我小橘子换『尿』不湿。”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乐乐,你今天要是弟弟换好『尿』不湿,爸爸奖励你一个救护车玩具。”
江慎挑挑眉,往旁边退一步,空出位置来,任沈乐意挥。
但是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沈乐意自己还没丁点高,胳膊短手短,废老大劲把小橘子两只肉肉的腿塞到小裤裤,脚却拔不出来,他卖力地把弟弟的腿拽出来,看着小橘子圆圆的肚子,指指下面,仰起头对江慎:“弟弟的辣椒好小哦。”
江慎:“……”
后来还是江慎帮忙把『尿』不湿穿好,才上楼重新换衣服,小橘子这个没良心的,大爸爸他换好裤子穿好衣服,他对着沈乐意直笑,还抱住哥哥,嘬着哥哥的白嫩脸蛋,上面全是他流下来的口水。
而现在,当初很小的一团小肥崽经长成俊逸不凡的少年,完全继承父亲们优越的相貌和智商,甚至青出蓝而胜蓝,就连傅听眠有时候都被这个鬼精灵哄骗过。
更沈乐意,他完全没想到,后来的自己为当初那句无心的话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
年轻人聚在一起,玩的时候免不一些趣味游戏,比如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沈乐意被簇拥在中间,因为是寿星,大家都想着办法捉弄他,不知不觉中多喝两杯啤酒。
玩到一半,他经有些醉意,平日看上温柔和煦的一个人变得娇气起来,一会儿包厢太热,一会儿嫌弃酒难喝,一会儿又让江嘉言坐过一点,大家都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倒是江嘉言充耳不闻,半晌没挪动他尊贵的『臀』部一下。
“没想到班花喝醉竟然这么缠人。”
话的是前对沈乐意有浓厚滤镜的语文课代表,在她印象,沈乐意就像一个彬彬有礼的小王子,上高中的时候经常请班的同学喝东西,而且很好话,每次请他画黑板报都会答应,还会帮的同学完成任务,一付好脾气的样子。
“不定这才是沈乐意的本『性』。”旁边的人见江嘉言老神在在的样子,然道,“熟悉他的人看上都挺习惯的。”
大家针对『性』地欺负沈乐意半天,沈乐意欲哭无泪,彻底不想玩,嚷嚷着让江嘉言替他报仇,是所有人都集火到江嘉言身上,没玩两局就抽中他。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江嘉言似有若无地看沈乐意一眼,这人喝至微醺,懒洋洋地背靠在沙上,神『色』『迷』离,却依旧感受到江嘉言看着自己,他不耐烦地伸出手,把对方的脸推开。
江嘉言:“大冒险。”
“玩个大的,这个问题是,从在场的人中挑出一位,献上你的香吻一枚。”
“这个好,这个好,看看咱们小江今天会宠幸谁?”
“劲爆!是初吻吗校草,我得拍下来。”大家都跃跃欲试。
“好。”江嘉言点点头。
偷听的沈乐意心一咯噔。
江嘉言环顾一圈,视线故意在对面几位身上停留片刻,对面有位跟他坐半年的同桌,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她,妹子也假装一脸期待,结果下一秒他就撇开视线,转而看向另一边。
几位妹子翘首待,眼闪着吃瓜的兴奋。
最后江嘉言看向自己左右两位,都是男生。
,妹子们甚至更兴奋,隐隐期待些么。
沈乐意闭着眼睛假寐,眼珠子却藏在薄薄的眼皮底下紧张地『乱』转,他很想站起身不玩回家,让江嘉言一个人玩泥巴。
但不行,今天他才是主角。
很快,他感觉到眼前的视线一暗。
“哇呜。”周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灼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不知是空调不制冷还是酒气熏的,沈乐意的脸颊跟着烧成屁桃。
接着沈乐意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人往前一拽,似乎有么又软又热的东西险些擦过自己的脸颊,沈乐意心下大惊,正要躲开,却被江嘉言死死地牵制住。
然后停留在耳边。
“意意,他们都看着呢,再动我就真亲你。”
沈乐意吓得一点都不敢动,因为他知道,江嘉言做得出来。
“江嘉言不要用手挡着,有么是兄弟们不看的吗?不就是个kiss嘛。”要拍照的大兄弟刚点开相机,就只拍到江嘉言无情的大手,沈乐意被他抱在怀,只『露』出一个通红的耳尖。
“啊啊啊啊我不管,言简意赅szd。”
“这波啊,这波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要我,言有尽而意无穷啊。”
“言怎么可有尽,咱言哥的力,那是无穷无尽。”
“死吧,江嘉言可比你还小两岁呢,二十岁的人装么未成年正太!”
几个人瞎贫一通,沈乐意从江嘉言怀钻出来,整个人完全变成刚出锅的大虾,特是嘴唇,又红又嫩,看上就美味多汁。
真像是挨亲一样。
他臊得站起身来,匆匆撂下一句“我躺洗手间”夺门而出。
江嘉言放下酒杯,跟着站起身道:“我看看,是喝醉,跑外面碰瓷。”
殊不知,两人一走,包厢瞬间涌出剧烈的鸡叫声。
沈乐意从厕所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冲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那一幕实在太过界,他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猝不及防掉进江嘉言的圈套,就是不配合他的把戏又如何,大不喝一杯酒,反正又不是自己喝。
他是不想再回包厢,家的司机条消息来接他,然后默默地在心训江嘉言,让他狂,让他浪,等到后真的谈恋爱有女朋友,就知道羞耻。
现在倒好,害得他只偷偷跑走,不然回不定被那些女生怎么捉弄呢。
沈乐意这样想着,渐渐把自己哄好,刚一转身,一个人影就扑上来,将他困在大理石台子上。
“江嘉言!”沈乐意惊呼一声,“臭橘子,你干嘛?”
“不干嘛,看你在这好久的呆,想么呢?不会是想我吧。”
江嘉言凑上来,他平时在人前就跟沈乐意这么亲昵,现在没人,更是得寸进尺。
“你放p……呸,让开,我要出。”
“意意,再跟我待会儿,你现在回她们肯定都要看咱们俩的热闹,等她们有的话题再回,”江嘉言比沈乐意高大半头,话的时候还挺有压迫力,“你刚刚是不是为我真的要亲你?”
沈乐意才不愿意承认,过脸无情地戳破他:“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才是想亲我吧,对着你哥耍流氓,你好意思吗?等你后谈恋爱,我一定曝光你四岁在我家『尿』床的事。”
“对啊,我就是想亲你,你也很期待不是吗?”江嘉言黏上来,撒个『毛』茸茸的娇,“不会有女朋友的。”你也不会有的,这句话江嘉言没出来。
“闹,嘉言,我跟你正经的。”沈乐意伸手推他,没推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道,“你是直男,我也是直男。”
“……你怎么得出来的结?”江嘉言无语至极,甚至被逗笑。
沈乐意翻个白眼:“我们还是好兄弟,你不把对哥哥的依赖当成那么对吧,你现在还小,不懂得么是爱情,等你后有喜欢的人,你会后悔现在幼稚的行为。”
“我不小。”江嘉言脸上的笑意褪,黑沉沉的眼神盯着他,像钩子一样,沈乐意有些招架不住,“你不是很清楚么,哥。”
沈乐意瞬间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嘉言很少叫哥,从小到大都爱叫他的名字,旁人叫他的小名乐乐,后来他偏要叫他意意,拿他无可奈何的时候便叫全名,看上没大没小,但也不是没叫过他哥哥。
小时候叫哥哥的时候是骗沈乐意他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非要跟沈乐意睡在一起,就软软地叫哥哥我怕,沈乐意就心软。后来他才知道,江嘉言打刚出生就没在爸爸身边睡过几次,三岁的时候育婴师辞退后,更是一个人睡到现在,怎么可害怕黑夜。
但沈乐意还是被他骗到。
上一次叫他哥哥的时候是意外撞见他在浴室跟右手谈朋友,自从高中毕业之后,江嘉言撺掇沈乐意一起报考北京的大学,江家在学校附近买一套公寓他们,两人正式开始大学同居生活。
公寓是三室一厅,空间不小,但江嘉言非要把一间侧卧装成书房加游戏房,另一间侧卧作为画室沈乐意用。
他向来是自己拿主意,后面还打电话告诉傅听眠,傅听眠没有表任何意见,势单力薄的沈乐意闹半天没用,最后两人只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江嘉言从小养成的坏习惯,就是把沈乐意当成玩偶小熊一样抱在怀睡,双/腿将他压住,早晨起来沈乐意的屁/股后面抵着热热的东西,气得沈乐意一脚把人踢下床。
“正常生理反应嘛,意意不会有吗?”江嘉言很自然地问道。
沈乐意撇撇嘴:“有我也会忍着,你怎么对着我的屁/股……”做出如猥琐的动作!
“我还么都没做呢。”江嘉言呼噜把后脑勺,无辜地嘟囔道,下一秒迎面飞过来一个枕头,幸亏他机灵,瞬间躲过。
这个动作无异火上浇油,沈乐意可生好一会儿闷气。
少年人火气旺,他可理解,自己解决就行,直到有一次晚上,江嘉言在卫生间洗澡,沈乐意急着冲进上厕所,两人打小一起遛/niao放水都习惯,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比对方还熟悉,他旁若无人地进脱下裤子,就听到淋浴间江嘉言在低喘。
——四目相对,各自精彩。
江嘉言脸上阵阵红晕,望着沈乐意可怜巴巴地道:“哥,过来帮帮我。”
沈乐意脑袋直接滑丝。
他莫名其妙被江嘉言捉进,裤子么时候掉在地上的都不知道,总之就是他被江嘉言『摸』得很舒服,江嘉言磨得他的手心很疼。
后来沈乐意现,每次江嘉言叫他哥哥准没好事。
但从那次被江嘉言抓互帮互助后,两人这样的系经维持两年,如果之前沈乐意觉得他小,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玩,但江嘉言的成长速度很快,他无法再从年龄上考虑他是不是小孩,他就是长成令沈乐意心惊的样子。
举手投足间,都散着从男孩到男人过渡的半熟魅力。
沈乐意知道这样很危险,仿佛走在系在悬崖上的绳索一般,或许再往前走,可攀上另一座高峰,但现在他前面的路是深渊,身后又走得离原来身处的高峰太远。
每走一步都是举步维艰。
“闹,嘉言。”沈乐意无奈地垂下头,掩藏住自己的表情。
这个生日过得还不如没过。
“意意,哥哥,”江嘉言强行用手抬起他的脸,嘲弄似的道,“你害怕么,有跟直男同床共枕起反应的吗?有跟好兄弟葫芦的吗?你明明么都知道,现在却非要缩回,你为你还抽身而退吗?”
“你这样,江嘉言。”沈乐意受不他这种态度,好像要把自己看透似的。
“我不这样你又开始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江嘉言冷哼一声,“意意,你跑不的。”
他深深地望着沈乐意,将人压得死死的,手指还恶劣地将人的柔软嘴唇捏成鸭子嘴,然后径自一乐,对准亲上。
“坟蛋,唔……”沈乐意正要张口咬人,结果一条滑溜溜的东西差点钻进嘴,吓得他赶紧将牙齿阖上,结果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痛得他瞬间眼泪汪汪的。
江嘉言这个小变态,亲他的嘴,还带吮的,干脆把他嘴的胡萝卜味全部吸过好。
沈乐意被吻得腿软,人顺势要滑下,江嘉言将他一把捞起,亲好一会儿又在他脸上不停地啾来啾,像小时候亲人似的,没一会儿沈乐意就觉得自己脸上湿漉漉的。
“这是公共卫生间,还有人会进来……”太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