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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眠眠!”
江慎还没来得及反应,傅听眠已经扑过来了,他直接将手里的公文包往旁边一甩,丢给后面拎着大包小包推着行李箱的孟奂和助理,腾出手来一把接住傅听眠。
他满足地嗅了嗅傅听眠身上淡淡的柑橘味,心里头先前所有的愤懑不平和焦灼难熬全部化成了一缕烟,只剩下了止不住的熨帖:“让我好好抱抱你……”
傅听眠的脑袋被江慎按到怀里,隆起的小腹抵在江慎肚子上,他感受着江慎身上的温度,瓮声瓮气地道:“辛苦你了,江哥。”
两人腻腻歪歪抱了好一会儿,直到傅听眠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累了,挣扎了下说道:“先进去再说。”
江慎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两人的身体分开后,江慎抓住傅听眠的手,意图占便宜:“牵着手进去。”
“咯吱——”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声滑轮摩擦的声音。
“不、不好意思,行李箱滑了一下。”小助理瑟瑟发抖。
傅听眠一愣,然后看到了站在江慎斜后方的孟奂和江慎的助理:“……”
还牵什么牵,他连忙将手抽出来,对着门口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刚没看到你们……”
“傅先生好。”孟奂报以绅士的一笑,转而对江慎道,“江总,要不先把行李拿进去?”
孟奂只是帮敬爱的小江总把行李带上来,迎面被迫吃了一大波狗粮,还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江慎丢过来的公文包,现在双手完全被占用,只能站在门口艰难打断他们的甜蜜故事。
活像个阻挠小情侣谈恋爱的王母娘娘。
江慎:“……”
怎么一点都没有眼力见呢。
虽然他本来还记着孟奂来着,但傅听眠一扑过来,他直接将人抛到了脑后。
将行李送进去后,孟奂十分有分寸地带着小助理离开了,下楼时,小助理解锁八卦封印,小声道:“老板和傅先生好登对。”
孟奂随口道:“下次再见,估计就不能叫傅先生了。”
小助理一听这话,很快咂摸出味儿来,感激道:“谢谢孟哥的提点。”
……
江慎回来后,傅听眠再也不楼上楼下这个房间那个房间有事没事乱窜了,他被江慎乖乖按在沙发上坐着。
吴妈放下心来,忙着要给他们做饭去。
早餐的时候傅听眠实在困得紧,没下楼来吃,这会儿已经是中饭的点,两人坐在一起吃了个饭,又晃晃悠悠上了楼。
傅听眠没睡好,江慎在飞机上也睡不好。
吃完饭没多久,江慎洗了个澡,就抱着傅听眠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这次是傅听眠先醒来的。
他醒来时江慎还在睡,正好有机会看着江慎的睡颜,描摹深邃的轮廓。
傅听眠鬼使神差地摸上江慎的脸颊,因为这两日来回奔波和倒时差的疲累,他的眼眶下还带着一点青紫,下巴上隐隐的胡茬冒出来,扫着细嫩的指腹上,痒丝丝的,带着点酥麻。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作乱,江慎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傅听眠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不再打扰他的休息,准备下楼去喝水去。
刚一转身,一只大手伸过来,有力地将他捞了回去。
“眠眠。”江慎将人带倒在床上,用刚睡醒还有些鼻音的声音蛮不讲理道,“不许走。”
江慎的手掌在傅听眠的腰侧摸了摸,然后摸到圆滚滚的小腹上,感受了一下,道:“才几天没见,长得好快。”
傅听眠被摸得有些痒,笑着道:“江哥,别摸了。”
“叫我什么,眠眠。”江慎彻底醒了过来,虽然脸上还带着点倦意,但声音里却多了几分调笑。
半坐起来,将傅听眠揽在怀里,点了点傅听眠的鼻子:“你之前在电话里叫过我的,我喜欢你叫我那个。”
“哪个?”傅听眠看着他睡得一塌糊涂的头发,莞尔道,“我可一点想不起来。”
江慎的酷盖人设立马破功了,他揉了揉傅听眠的耳垂,手根本停不下来:“就是——”
他的名字。
“江慎。”傅听眠轻轻地叫道,“喜欢我叫你的名字是吗?”
江慎心满意足地笑道:“嗯。”
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江慎深邃专注的眼神落在傅听眠的脸上。
“眠眠。”江慎的目光扫过傅听眠红嫩的唇,还有因为仰躺的姿势微微张开的唇缝露出的两颗白色的贝齿,再往里探去……江慎的手指摩挲着傅听眠的唇瓣,他的下巴凑得越来越近。
“眠眠……”这一声如同呓语一般,却像是大战开始前的预警。
傅听眠伸出一只手探上他的颈侧,大拇指在江慎滚动的喉结处上下滑动了两次,然后将手挪到后颈,往下压了一下:“江慎,我准许你了,亲亲我。”
他说出了江慎未曾说出口的要求。
江慎眼色一变,先前的犹豫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克制下的疯狂和即将得到的喜悦。
“眠眠,眠眠。”江慎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珍重和旖旎。
他没有直达目的地,反而如同刚捕获到猎物的雪豹,把玩着属于自己的猎物,挑选一个适合下口的地方。
他率先吻了吻傅听眠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跟傅听眠梦里的那个吻一模一样的位置。
傅听眠就知道了那不是梦,是江慎的一次道别。
现在他要宣告自己回来了,重新盖章。
紧接着落到了傅听眠的眼皮上,傅听眠下意识闭上眼,眼珠不断地抖动,扑簌的睫毛扫在他的下唇,像遭受惊吓的小鹿一般怯生生,让人心中涌现无尽的怜意。
然后是柔软的脸颊,在江慎跟吴妈的共同努力下,傅听眠稍微胖了一点点,脸颊嘟嘟的,很是好亲。
最后他终于叼住了最想亲吻的唇。
两人互相解决生li问题的次数不算少,但亲吻还显得生疏,江慎的吻技甚少能够得到实践,偶尔尽兴时忘记了互帮互助的界限,江慎会抱着傅听眠,毫无章法地一通乱亲,但很多时候傅听眠不愿意,他也不会故意越过那条防线。
这次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亲得比任何一次都纯情,啄木鸟一般在傅听眠的唇角唇瓣啵来啵去,勾得傅听眠心里头不上不下的,恨恨地露出粲白的小兔牙,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江慎!”傅听眠羞恼地白了他一眼。
江慎笑了笑,顺势伸出舌尖来,舔过他的牙齿。
亲吻就像是一种本能,江慎很快无师自通,将各种技巧运用起来,亲得傅听眠败下阵来,缺氧导致他小口地喘着气,求饶的话软乎乎地叫出口,就在他按捺不住即将崩溃的时候,江慎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