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趁热喝。”
徐槐从袁桐怀里抱走小短腿,方便袁桐喝鱼汤。
袁桐嗅着香喷喷的鱼汤,食欲大开。
一边喝汤,一边跟徐槐闲聊。
她是从95号院接过来的,今天在市局开了一天会,直接回了95号院。又抱怨着明天还得去市局开会。
小短腿突然插了一嘴:“徐槐锅锅,你有福了,漂亮嫂嫂是奶糖味的,以後你就能抱着七奶糖啦。”
空气瞬间凝固。
虽然知道小短腿是童言无忌,但袁桐鹅蛋脸儿通红,在满脸坏笑的徐槐肩膀上锤了一拳。
不痛不痒。
“你想什麽呢!别胡思乱想!”
“你都可以想,凭啥我不能想!”
“我没想!”
“那你脸红什麽!”
“我在想是不是你教她这麽说的。”
“我可没有啊,话说你为什麽是奶糖味的?”徐槐嗅了嗅。
“你滚,我怎麽知道。”
小短腿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不明所以道:
“就是奶糖味的漂亮嫂嫂,妈妈说,有喜事的感觉,就像我七奶糖一样开心,徐槐锅锅是呦包子味的大锅锅!”
好嘛!你是只有在吃大肉包子和大白兔奶糖时,才是最开心的是吧。
徐槐办公桌下的脚,轻轻碰了一下袁桐的脚,袁桐心神荡漾,也用脚尖碰了一下徐槐的脚。
两个人脚尖碰来碰去,眼神都拉丝了。
“徐槐锅锅,好像地震啦,我肚肚里的肉包子,不会被震出来吧?”小短腿捂着嘴,一脸惊恐。
徐槐和袁桐相视一笑。
这时候,汪大飞匆匆而来,神色凝重,语气极快:
“我们的人在天津抓住了给张博远提供炸药的人,他们为了立功,交代说,还有另外一男一女,从他们手里高价买了三十七斤炸药。”
“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那个女人是罗圈腿,很可能就是潜伏在京城的那一男一女!”
徐槐腾地一下站起来,土制炸药徐槐已经领教过,三十七斤的炸药,足以把二十米之内,夷为平地。
他们要炸哪里?
难道悄悄放在南锣鼓巷95号小院?!
这时候,大张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科长,出事了!”
徐槐和汪大飞匆匆来到院里,就见大张一屁股坐在抄手游廊的围栏上,哆哆嗦嗦地划着火柴,嘴角的烟跟随着嘴唇抖动。
在院子里,还有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相互搀扶着。以及一位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那年轻女子二十五六岁,看见汪大飞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汪大飞匆忙迎上去,轻声细语的安慰女子。
那是汪大飞的家人,父亲和继母,以及他的老婆孩子。
“怎麽回事?”徐槐从大张手里接过火柴,给大张点燃香烟。
大张狠狠抽了一口烟,咬牙切齿道:
“他妈的,狗日的敌特是要灭门啊,我非得弄死他们!”
“得亏我去的及时,刚到大飞家里,就有人送来一个木匣子,说是大飞让送回来的。”
“孩子好奇心重,趁着我跟弟妹说话的空档,把匣子打开了,呲呲呲的冒着烟,也就是我手快,把导火索拽断了……”
“大飞,你他妈的的请我吃饭,吓得老子腿现在还抖呢。”
骂骂咧咧的大张心有馀悸,脸上写满了劫後馀生的侥幸,以及对敌特的愤怒。
糟糕!徐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既然连复给汪大飞家里送了炸药,那在医院的钱大千……
“木匣子呢?里面有多少炸药?”
大张见徐槐有些紧张,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即道:“我把炸药拆了,大概有十来斤的样子。”
“去接钱大千的人怎麽还没回来?”徐槐大步往刑警科走,准备打电话给医院,问问情况。
三十七斤的炸药,减去汪大飞家里的十来斤,就算是二十斤,还有十七斤呢。
“大张,去问问钱大千的家人,今天有没有收到东西。另外准备好车,准备去医院。”
话音未落,刑警科的人跑出来:
“科长,大千从医院来电话,说是医院发生了爆炸,让咱们赶紧派人过去。”
妈的!怕什麽来什麽。
……
第二天中午,高处长看着徐槐送过来的五百多斤鱼,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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