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典韦被围攻,眼看就被数十把兵器围攻而死,情况危急之时。
天龙破城戟洞出,猛地搅动。
正围攻的官兵身体彷佛纸般薄弱,纷纷被掀翻砸飞。
“咳…咳…”
想象中的武器加身生生撕裂自己的身体没有出现。
浑身是血的典韦,止不住咳了咳,嘴中溢出血块,虚弱的看向来人。
来人却是一个骑着白马,身穿亮银甲的年轻英武将军。
典韦两柄铁戟有些踉跄插在脚下堆积如山的尸体上,勉强稳住已然有些不堪重负的身形。
看着救了自己的这个年轻将军,典韦眼中有着劫後馀生的惊喜和疑惑。
他认识对方吗?
对方为何会救他?
典韦惊疑,周围的一众陈留官兵亦是惊惧,转而便齐齐愤怒看着张世豪。
同为朝廷阵营,刚刚他们寻求帮助,对方不理,现在,他们眼看要杀了典韦了,又出来阻止。
“本侯乃当朝大司马丶征北将军张世豪,本侯看此人颇有勇力,当留在军中效力,才避免一身勇力浪费,本侯看中了。”
“本侯不管其犯了什麽事,就留在军中戴罪立功好了。”
被一众陈留官兵惊怒的目光,坐在白龙驹之上的张世豪淡淡道,目光却始终在浑身是血的典韦身上。
“什麽?他是张世豪?”
听到张世豪自报家门,周围官兵以及典韦身体均是一震,面露惊色。
张世豪之名,本就响彻大汉南北,尤其最近,以一宦官之身,领征北将军,破十万黄巾,统领天下各路兵马,更是名震三分。
现在,面前之人,是张世豪?
那不可置信的县尉忙转头。
果然,只见,不远处军队旗帜之上,一张张“张”字大旗随风飘扬,再想着最近张世豪大军进入陈留境内。
那县尉面色大变,惨白起来,惊慌对张世豪道:
“将…将…侯,侯爷,这可是陈留缉拿罪犯啊……”
“聒噪,本侯欲保一人,还需经过汝的同意?滚!”
张世豪一声冷哼。
那县尉只感觉晴空霹雳在自己脑门炸响,双腿颤抖,後悔自己不该多言,忙不敢怠慢,道:
“小人这便滚,这便滚,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似乎生恐张世豪生气一般,那县尉忙带着一众官兵仓皇走了。
官兵惊怒过後,确实惊惧了,生恐张世豪发怒,怒火牵连到他们身上。
人的名树的影。
张世豪头衔众多,可是在朝堂之上能压张让丶赵忠等十常侍强人,随便放出来一个头衔,恐怕一州刺史丶一郡郡守,都要惊颤万分,若张世豪要杀他们,他们这些小卒,死了也就死了,掀不起丝毫波澜。
这便是权势。
“这张世豪好大威风啊!”
不远处,皇甫嵩丶曹操看着张世豪一言,令官兵仓皇而走,不禁羡慕的叹声道。
“不过,这还真是一员盖世猛将啊。”
曹操在一旁羡慕的看着浑身浴血,被张世豪救下的典韦。
此时,尸山血海中,典韦瞪大了眼睛,瞪着张世豪,似乎非常震惊张世豪的身份一般,嘴中还小声嘟囔:
“张世豪?不都说是宦官吗?怎麽俺看着更像是将军呢?”
听着典韦的嘟囔,张世豪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道:
“典韦是吧?本侯欲收你为家将,汝可愿意?”
典韦身体一顿,下一刻,忙道:
“俺愿意,俺自然愿意,只是,俺杀了李永,还会有官兵杀俺吗?”
听着典韦的问话,张世豪看了其一眼,道:
“本侯要保的人,应该还没有官兵敢杀。”
闻言,典韦一张紧张表情的脸顿时放松了下来,忙道:
“那俺愿意。”
随即,典韦憨憨的挠了挠头,对张世豪不好意思道:
“俺跟着侯爷走,那侯爷能不能给己吾县长打个招呼,别让他捉拿俺典韦的妻儿。”
张世豪听着典韦这一波几折的话,并没有立即说话,反而怔怔的看着典韦憨憨的模样。
这是真憨吗?
直看的典韦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自己了,张世豪终於开口,道:
“本侯要保的人,以及你家眷,他区区一个己吾县长应该没那个胆子敢动,甚至,他听到你典韦跟着本侯走了,那己吾县长会天天拿着吃的喝的去给汝妻儿,生怕你典韦妻儿少一根汗毛。”
“当然,既然汝决定跟着本侯了,本侯自然不会亏待你,如今天下不太平,自然不能让你妻儿留在家中,若是汝愿意,可将妻儿带着,本侯可以给汝在洛阳一座房子,甚至给汝儿请老师。”
张世豪声音平淡,并没有什麽波澜,但是,传进典韦耳中却犹如一道霹雳一般炸响。
此时,听到张世豪的话,典韦震撼了,一双眼睛瞬间通红。本来替友人一怒杀人,典韦只感觉自己以後的人生完了,唯一亏欠的便是妻子和三岁的儿子。
但是,如今,遇到张世豪,张世豪不仅保他,让他不再受朝廷通缉,不是罪犯了,还可以送他一座洛阳房子,甚至给他儿子请老师。
那可是老师啊。
他典韦也不过是个大老粗。
前後的遭遇前途对比,让典韦眼睛瞬间红了。
这可能放在张世豪身上,举手之劳,但是,对於他典韦却是两种人生。
典韦没怀疑张世豪会骗他。
谁骗他,典韦都不信张世豪是骗他的。
四海商会口碑,以及张世豪能与张让丶赵忠等大人物比拟的身份,犯不上骗他。
“俺典韦,见过老爷,愿意为老爷效死!”
典韦震动,眼睛血红,对张世豪直接跪倒,跪在尸山血海中,大声道。
张世豪看着低头的典韦,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
张世豪领军进入陈留郡,一番围剿,很快清扫了陈留黄巾,暂时安营扎寨。
与此同时,南阳传回一道令天下震动的劲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