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长姐不顾沈煜钦的制止,厉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刚才亲眼看见你弟弟和阿铎在别院吵架!他承认他破坏了阿铎的婚姻,他是个无耻的第三者!他当年死过一次都没留住我家阿铎的心,他以为现在再死一次就够了?说出来是谁丢脸呀宁予杭?他自己乐意缠着阿铎,你也别总是把账一股脑算到我们家头上——”
沈家长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但盛怒的宁家兄长没有对她动手,而是转身一脚踹在了毫无防备的沈家老三膝弯上,沈铎猝不及防跪倒在地,被他狠命踢到了墙角。
“宁予杭你疯了!你敢打他?!”
“放开他!保镖,保镖呢!你们瞎了吗?!”
“大姐!”沈煜钦高声怒吼:“回来!”
“沈煜钦你没看见吗!你弟弟要被他打死了!”
沈家长姐尖声咒骂起来,但宁家另外两位哥哥将扑上来的她用力推开了。连同保镖在内,十来号人在走廊上混成一团,打人的劝架的叫骂的声音纷乱不堪,沈煜钦在推搡中都被自己姐姐抓了一道。
他的长姐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沈煜钦将她死死擒在手里,生怕下一刻他的老相识就要过来收拾她。保镖们碍于他的沉默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家里的三少爷被人接连踢踹,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咬牙闷哼却始终没有反抗。
抬脚往他身上招呼的宁予杭喘着粗气,似是不解恨一般,叉腰歇了一刻,又照着他的腹部一记重击。宁家兄长的西装上满是刺目的猩红,就连脸颊都血迹斑斑,整个人阴鸷得如同炼狱里爬上来的厉鬼,稍不注意便要吃人。
沈家长姐仍是哭闹不休,他侧头瞟了一眼,回过身弯腰冷笑,话是朝着地上的沈家老三说的,可质问的是谁人人心知肚明:“……我弟弟缠着你?”
他仰头擦了把脸,嗤笑着又问:“谁给你们沈家的胆子敢来我面前说这种话?论钱,你家最看重的颐品传媒也不过是我家的寻常营生,论权,你二哥现在还得来求我帮他。钱财权势,宁家从来不居于人下,你说他缠着你?你够格吗?”
“当年死皮赖脸非得到我家借宿的人是谁?从小把他宠坏了还不满足,后来又勾着他上床的人是谁?他缠着你,还是你不肯放过他?嗯?你他妈倒是说啊?!”
他抓起沈家老三的头发,凶狠逼视:“他去当第三者,去做那些被戳脊梁骨的事情,说到底不还是被你逼的?六年前我就想弄死你,你以为叫你家里人送你出国是我母亲慈悲吗?还是忌惮你父亲从前那个位置?开玩笑吧沈铎,你能活命是我弟弟跪在地上把头都磕出血了才让老太太心软不追究!不然你怎么可能有机会逼他去死?!”
“逼过他一次不够,现在还敢跟他吵架?你就是想让他死在你面前是吧?”宁予杭眼睛赤红,说:“行,那也没问题。他今天要是死在手术台上,我就当这是他的命数,我们宁家注定要失去这个孩子。至于你,一命抵一命,把账还清就行了,是不是很公平?”
沈铎被他连连踢中头腹,此时单是颓丧嘶着血气,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听清他的话。
一直死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