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他是行不通了,还是得将这活儿给绣娘做,但要送给苏融的东西,怎么能全都假以人手?
燕沉山走在大街上,不时有人好奇地打量着他,燕沉山也浑不在意,一路走走停停,直到看见一家铁器铺。
铁器铺在一条老街街尾,燕沉山到时只有一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见着有客人来了,也不起身来迎,抬眼瞥一眼才懒洋洋开口:“要打什么东西?”
燕沉山没开口,径自越过老人走进铺子里。
铺子里干净简洁,入眼最瞩目的就是一面墙,墙上挂满了各种不同类型的武器,从匕首到长剑,从枪尖到箭簇,琳琅满目。
燕沉山走上前去,站在墙前打量片刻,才伸手拿起一把匕首掂量几下,“我给你画个样式,你能给我雕个木柄出来么。”
老人笑呵呵起身,眼中闪过几丝兴味,“你想要什么样的?先说说。”
燕沉山见桌子上摆了一张纸,上面满是各种兵器的样式,便开口笑道:“这是你画的?”
老人轻哼一声,“闲来无事画画,太难得我可做不出。”
燕沉山将纸翻了个面,自己拿起桌上的笔,沾了点残墨后落笔粗浅描画几道线,勾勒出一个匕首的模样,听见这话反而笑道:“锻神世家的后人,还有造不出的兵器?”
“古老爷子,我需要一把匕首,和我的那个凑成一对。”
燕沉山将纸铺在老人身前,指着那匕首道:“样式我给你说说……”
话没开口,就见那老爷子猛的摆手,吹胡子瞪眼道:“做不了!你手上那把贪狼是随随便便就能复刻出来的?再说我去哪儿给你找材料,做不了做不了。”
说着老爷子就来要将纸给卷起来,燕沉山忙将纸给按住,“欸,古老爷子,看在我师父和你的面子上,这活儿只有您能做。”
老爷子继续推着燕沉山,不容置喙道:“做不了就是做不了!没材料,你知道吗?做出一个次品来打我自己的脸吗?”
说完生怕燕沉山还不放弃,老爷子敲了敲那纸,语气凝重,“你曾经用的贪狼是初任教主的命器,采的铁也是这世间唯一的锭铁,共打造了一百多把才得了唯一一个贪狼,你就是有泼天的富贵,也找不出第二个锭铁!”
燕沉山异想天开,“那把贪狼熔了……”
老爷子伸手就来打燕沉山的头,“你敢熔贪狼,明天你就要被抓回教中受罚!”
燕沉山笑道:“我赢来的,我的匕首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老爷子一噎,容颜虽老,一双眼却清亮,干瞪着看燕沉山半天,终是在燕沉山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重重一叹气,心情不可谓不复杂,“得贪狼者可继任教主,你却只愿意做一个护法,如今倒好,贪狼都想熔了重新打,你想送谁啊?值得你花这么大功夫。”
燕沉山哂然,“送我媳妇儿,之前不小心弄丢了他的一个匕首,把他气的要打我,如今自然得送一个更好的回去。”
“此话当真?”老爷子狐疑看他。
燕沉山肯定颔首,“当真。”
“决心不改?”
“不改。”
老爷子撇撇嘴,慢吞吞往屋内走去,燕沉山立马跟上,却听见老爷子嘀嘀咕咕说着话。
“搞半天是陷温柔乡里去了,没出息。”
燕沉山谦虚回道:“古老爷也可以陷一陷,还是很舒服的。”
老爷子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