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清缴叛军。
谁曾想大军刚离开不久,后方便传来消息,说是王宫遭小股叛军偷袭,他们错把将军的弟弟当做锡林王给掳走了!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幸而王宫之内还留有驻扎士兵,未发生大乱。
眼下战事紧急,若再耽误时机,只怕会放跑叛军,这茫茫雪原乱石林立枯木丛生,想要躲藏踪迹简直再容易不过,往后只怕再无追击可能。
虽说那个锡林王没有事,可丢的是主帅的弟弟,无人不知虞珵美在杜明庭心中的地位,由此,众人纷纷举头看向逐月雪白的马背,等待杜明庭做出抉择。
杜明庭向来心思缜密,巨惊之余不禁深感疑惑。
追缴叛军一事是昨夜才做出的决定,除了自己与乌力罕,便只有虞珵美和另一名名带队的副将知晓,就连薛平都被他嫌弃嘴巴太大瞒了下来。
他望向那名副将,见对方正严守以待等着自己发号施令,又想此人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已有十余年,无论如何都不会叛变才对。
那么会是珵美?
此想法一出,当即被他否决。
暗暗自责道:“你已经伤害过人家一次,且昨夜还信誓旦旦保证过,如今怎好再起疑心?”
所以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
杜明庭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燃眉之急并非找到叛徒,而是尽快抉择是否要回去救人。
-
三日后。
凛风呼啸,虞珵美抱着身前人的腰,后背一柄白色长弓,几乎要将整张脸都缩进毛领,兴许是觉察出他的颤抖,那人向他安慰道:“小公子再撑一会儿,前面就是大营了。”
虞珵美“嗯”了声,将抓在那人衣襟上的手指收得更紧,听前方又道:“我家老将军许久未见杜将军,不知这师徒二人见面后是否又会有一番较量。”
虞珵美淡淡道:“他未必会来。”
“我觉得他定会来,”那人笑道:“公子都拿自己当饵了,不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会上钩?”
虞珵美听他这样说,心中泛起一阵惆怅,暗暗道:“这你可就错了,他当年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能舍下,我又算得上什么呢?恐怕他早已猜到是我设计故意引诱,此时已在心中将我碎尸万段了罢!”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忽听身后马蹄声沉重,是一支约莫十来人的小队。
“来得这么快!”
那人说道,即刻咬紧牙关催动胯下马蹄。
虞珵美眉头一皱,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背上,饶是如此,脸依旧背刀子般的寒风割得生疼。
“就快到了!”
颠簸中,虞珵美听他向自己道,不由强忍着疾风抬起头,见二人正前方驻足了一片黑压压大军,数不清多少人,却个个身披黑甲,手持刀刃,为首者正是多年未见,须发皆白的老将军郑元甫!
老将出马,足见对方想要护他周全的示好之心。。
见到此景,虞珵美却没有半分欣慰,他自颠簸中向后望去一眼,只一眼,便觉心如刀绞,五脏六腑犹如被人生生撕碎。
那人未觉察他的异样,犹在快马加鞭,眼见就要与大军汇合,忽听身后虞珵美道:“劳驾停一停!”
那人以为他疯了,这千军万马即刻就要到眼下,他居然要喊停?正犹豫之际,忽觉身后一轻,当即大喝:“莫要跳!”而后双臂爆发巨力,将马蹄生生勒停。
虞珵美翻身下马,双脚驻足在雪地上,既不向前,也不向后。
他的身后是严阵以待的黑甲军,身前是奔波了两天一夜的杜明庭。
虞珵美胸中激荡,无数情绪纷至沓来,有喜悦、有悲伤、有惊喜、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