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呢?你们老板在哪儿?”
门外围来五六个凶神恶煞的汉子,门口演绎的姑娘们仿若没看见他们似的,兀自演奏着自己的乐器。
白夫人斜睨过去,看到那群人穿着赤红虎纹短打罩衫,不屑一顾地收回目光。
“问你呢!”为首的虎纹大汉瞄上了弱风扶柳般的白夫人,他走过来,气势汹汹道:“你们老板呢?知不知道这条街是我们赤虎帮罩的?”
红荔轻嗤:“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虎了?”
“你个臭娘们儿!”虎纹大汉抬手便打,不待他落掌,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漫不经心的提醒:“让让,挡路了。”
虎纹大汉回身,先是看到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这才留意到这个阴骘冷峻的男人,他下意识一滞,但他看喻勉眼生,也就继续霸道起来:“你谁啊你?滚一边去!”说完,继续抬手往红荔脸上招呼。
红荔不闪不避,脸上还带着看笑话的笑意。
还没等那虎纹大汉琢磨明白,他抬起的手腕仿佛被铁锁紧锢住,继而传来钻心的疼,“啊——”他惨叫出声,待他回身,却发现身后的弟兄们已经被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全数放倒。
凌乔收拾完人,还把挡在过道中央的人拖到一边,伸手去扶正在下马车的左明非,明朗道:“公子当心。”
左明非微微一笑:“阿乔武功愈发精进了。”
凌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哪里哪里,在主子跟前,我还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左明非先望向前方的高大身影,继而看向多日不见的白夫人,两人微笑着颔首示意。
虎纹大汉疼得冷汗骤起,他重新看向禁锢住自己手腕的男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敢问英雄出自何门何派?”
“滚。”喻勉将他掷向一旁,漫不经心中夹杂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虎纹大汉几乎被掀翻,眼看他不受控制地退到了台阶边,将要后仰着摔倒之际,一只手托了他一把,“当心。”左明非待他站稳,从容不迫地收回了手。
喻勉眸光微凝,脸色愈发不善,目光锥子似的能给人戳出俩洞来,他沉声道:“还不滚?”
虎纹大汉缓了片刻,紧接着咬牙切齿地挥手,示意手下:“走!”气势汹汹的来,夹着尾巴逃走。
白夫人做样子福了福身,调侃:“多谢喻大人出手,小女子感激不尽。”
喻勉阴沉着脸往门内走,白夫人等着左明非走来,跟他一道进门,奇怪问:“谁又惹他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左明非笑着摇了下头,似是无奈,也似是司空见惯。
凌乔大胆地插话:“我们是暗中来京口的,夫人这般大张旗鼓,又是开张又是被人寻衅挑事的,我们家主子和公子喜静,自是不欢喜。”
“这么多嘴。”白夫人斜了眼凌乔,故意吓唬人:“当心你也被遣返回琅琊。”
喻勉冷不丁出声:“他还轮不到你来作主。”
白夫人执起红荔递来的团扇,笑嗔道:“吆~还真是我惹着你了。”
白夫人和喻勉走在前端,左明非和凌乔跟在喻勉身后。
红荔原本跟在白夫人后侧,要上楼时,她体贴地伸出手,对左明非道:“楼梯陡峭,我扶着公子吧。”
左明非这才看向身旁的红衣姑娘,认出了这是那日他失忆时给他解围的姑娘,他温和道:“多谢红荔姑娘,不必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