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是有好多厂子都给公社下发文件,让协助选拔临时工,你要想去,哪有他们什麽机会,你怎麽不试试呀。”肖卫国不解道。
要知道,这可是大队的一把手的儿子,有这种机会,如果肖卫东想去,那必定是第一个人选。
“我再考虑考虑,我也给我爹发电报了,我爹说等他回来再说。”肖卫东说道。
“对了,待会功林叔就要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这段时间过得咋样,在煤矿累不累。”肖卫国说道。
说着话的功夫,就听到有人喊:进村了,进村了。
肖卫国一行人往前迎了过去,
只见,支援队一行步伐沉重的往村里走来,整个队伍中的人,都是黝黑黝黑的,脸上手上都有一层洗不干净的煤灰,身上穿的衣服,一个个都破破烂烂的,而且只有一个颜色,那就是黑色,有人的鞋都只剩了个脚後跟,脚上彷佛刚从泥潭里拔出来。
走时拉走的大牲口,一个个的瘦骨嶙峋的样子,彷佛下一步都要摔倒一样。
仔细一看,似乎数量也没有走时多,要知道,走的时候可把大队很大分量的牲口都给带走了的。
再看在队首的大队书记肖功林,整个人瘦的只剩一个皮包骨一样,脸颊上彷佛只剩两张皮贴在上面。
自己的父亲肖平乐,走在队中的位置,还是那一副木愣愣的样子,身上也瘦的不成样子。
倒是二伯,在队尾晃荡,身上除了黑了点,脏兮兮的,身子看着倒还壮实,没成功减肥的样子。
肖卫东在一旁,看到他爹的样子,双眼瞬间涌满了水光,压低着声音,喊道:“爸!”
然後,往队里跑去,看着打算抱住肖功林。
不过刚走出几步,就被肖功林用眼神给逼退回来,站在肖卫国的身边,鼻子一呼一吸的,发出沉重的鼻音。
肖功林这时伸出右手,高举起来,队伍见状停止了移动。
接着转过身去,面对着支援队的众人,高声说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们的支援工作圆满完成。
待会除了管牲口的同志,其他同志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下午6点,队委门口,我们搞个犒劳宴,支援队的队员及家人,都可以过来,大海看着安排一下。
现在我宣布:解散!”
队伍中的人群顿时四散而去,奔着周围自家人去了。
这时大队副书记张大海来到肖功林的身边,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来是在为难6点的犒劳宴。
肖卫国看到自己父亲孤零零朝着家里走去的背影,转身跟周围人以及肖卫东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向父亲肖平乐。
“爹,你们咋回来的这麽早,不是说三个月起步吗?”肖卫国疑问道。
“我也不知道,想来是用不了那麽多人了。
煤矿那边每个公社以及大队都派人去支援,煤矿的人聚的特别多,吃食供应特别紧张,咱带的粮食很快都消耗完了。
牲口也没有东西吃,好多都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