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香木九转宝匣内顿时珠光宝气,要与皇族相比,史氏的娘家当然算不上什麽,但在鲁国范围内,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豪族,
宝匣内的每一个饰物都价值不菲,可刘进的眼睛只被一物吸引住了,其馀宝物在那件面前都显得黯然。
史氏隔着锦缎小心翼翼的拿起,刘进的视线,也跟着起落,
史氏满是小女人的幸福样子,
和儿子显摆道,
“这是你的父皇送给我的。”
刘进细细看过去,他从没见过这种纹路的宝贝,
是一枚宝镜,上面刻画着不似中原的花纹图腾,镜面有八铢钱般大,
“这是身毒的宝镜,听闻非常贵重呢~”
史氏也不太了解,只知道是陛下送给自己的,所以她倍加珍惜。
实则,这枚宝镜不单单是贵重那麽简单,是举世无双的一国之宝,其对於身毒的珍贵程度,丝毫不亚於祭天金人之於匈奴,一旦落㣉他人之手,身毒的王室会毫不犹豫的为此镜开战。
当然,现在镇守身毒的是另一只匈奴部落,即儿单于掌握的乌维部落,此镜纯是儿单于抢的,
身毒打又打不过,只能忍着。
史氏从腰间掏出一条彩绳,七彩绳是用戚地的蚕丝编织,恰好宝镜上有一个小孔洞,史氏将七彩绳穿过孔洞,又打了个结,固定好后,戴在了刘进的脖子上。
不晓得宝镜是用什麽材质做的,贴在肌肤上完全没有冰凉的感觉,反倒似有暖流滑动,史氏新的将宝镜塞进儿子的衣服内,又隔着衣服拍了拍,
“以後,这就是你的了,好好珍惜。”
..........
後宫 另一处
相较於史氏的寝宫,这一处的色调要冷上那麽几分,
规整,一板一眼,庄重,
如果有在宫内做了二十年之久的下人便能看出,此寝宫内的布置,与王太后所居长乐宫时大差不差,四处栽种刘彻生母王太后喜爱的黄花。
或许,是在长乐宫做了太久侍女的缘故,赵钩弋的审美受王太后潜移默化的影响,在争奇斗艳的百花中偏爱各样黄花。
其馀宫内配物,如柜丶屏丶榻...也都全按其皇妃身份的配置,没多一分,也没少一分,
“娘,孩儿回来了。”
二皇子刘弗轻声走进宫内,赵钩弋望去,
问道,
“和陛下认错了吗?”
“认错了,爹爹原谅我了。”
赵钩弋眼睛眨动,她是连刘彻晚年都要忌惮的女人,刘彻决定将皇位传给刘弗陵后,第一时间就赐死了赵钩弋,怕的就是赵钩弋做大,一发不可收拾,
若赵钩弋只是个普通人,刘彻不会忌惮到这种地步,而在以史氏为首,刘据的十几位皇妃中,独有赵钩弋一人是陪刘据从小长大,唯一的青梅竹马,
并且,也帮助刘据干了不少事,
这样的女人,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
赵钩弋不光是自己厉害,还从卫子夫那里学到不少,
“陛下都说什麽了?”
见娘亲问得认真,刘弗回答的也认真,将今日宫内发生的事,都学了个清楚,
听罢后,赵钩弋长叹口气,刘弗听出了娘亲的不满,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看得出来,他很怕赵钩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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