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怎麽在一起了?!”
是啊,从太子据被刘彻按住以後,卫青丶霍去病丶李敢三人从来没见过面,
今天怎麽就行了?!
卫青眼神凝重,
“陛下在放我们见面....
不能干,任何硬来的事都不能干!除非熊儿彻底安全!”
霍去病迟疑应下,确实太不对劲了。
“大将军!”
李敢上前一步,
“殿下是生是死不知道,不能再拖了!我们在被陛下牵着鼻子走!
哪怕知道前头是坑!我也得跳!我赔出一条命,也要把陛下劫了!”
李敢说得也很在理。
拖一天,就危险一天。
自太子据被控制后,卫家这边,失去了所有主动性。
如果李敢能破局,未免也不是一种方法!
可这不是在模拟游戏,并没有重开的机会,
任何一个小小的选择,都有可能将局面推向疯狂,
卫青必须慎之又慎!
见大将军还在考虑,李敢朝卫丶霍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李敢!”
霍去病上前追了两步,又丧气的回到卫青身边,
“大舅....我们该怎麽办?”
卫丶霍有吞食天地之能,但没了太子,就似天无把,地无环,让二人有力也使不出啊!
太子!
我们需要太子!
..........
“爹!”
李陵见父亲一回来,就开始擦弓磨刀,意识到要出大事,赶紧跑到父亲身前,
“爹,您这是要杀谁?”
李敢擦弓的手停下,抬头,看向儿子,
这张脸又似大哥,又似父亲,
想到父亲一生求侯,以至如愿追封海波侯,皆因殿下仁慈,李敢眼神愈发坚定,低头继续擦弓,
“你别管!”
“爹!”
李陵跪倒在父亲身前,英武的脸上满是痛苦,
“您就告诉孩儿吧!孩儿也是李家的儿郎!也能助您一臂之力!”
李敢心烦意乱,再加上李陵聒噪,
忍不住低吼出声,
“你个小娃子能成什麽事?!只会坏事!”
李陵委屈的低下头,破虏侯李敢擦弓的手怔住,
这是自己能说出的话吗?!
自己明明要说的是,
“此行危险,爹爹不想你受伤,”
可关切的话,涌到喉头后,吐出来,竟变成了一把尖刀!
不需照铜镜,李敢似乎也能看到,
自己现在与父亲一模一样!
跪在眼前的儿子,与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爹,”李陵两眼发红,问道,“您为何就是不认可孩儿?”
李敢动容。
明白了一切,
当年李广对李敢吼出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爹爹爱你”的意思,
李敢喉头滚动,鼻子泛起一阵酸意,他忽然无比想念爹爹,无比想念爹爹的骂声!
李陵又低下头,
“儿子,调弓!”
耳边响起李敢的声音,李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李敢还是低头擦着弓,
“爹?”
“愣着干什麽!调弓!”
李陵欣喜若狂,
“是!”
父子二人调弓磨刀,
这是李广李敢父子,从没有一起做过的事,
命运循环在一点点改变,对吧。
若天地间存着唯一真理,
那只能是,
繁衍生生不息,一代胜过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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