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笑了笑,“殿下想明白了?”
朱慈烺点头:“想明白了,我这就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倪元璐连忙摆手:“不急!”
“先生的意思是?”
倪元璐笑着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老练且稳重道:“殿下当务之急是立刻给陛下上疏,询问陛下的近况,并在信中写明如果陛下不回信,殿下会立刻举兵勤王!”
朱慈烺对着倪元璐深施一礼,发自内心说道:“多谢先生教诲,学生受教了!”
在倪元璐的谋划下。
深陷龙袍案的朱慈烺先是以儿子的名义,向崇祯写了一封奏疏(不是家信)。
内容和倪元璐交待的一样,让崇祯回信,否则就起兵勤王。
这看似是一封奏疏,实则是免责声明。
奏疏送出之後,朱慈烺反而成了南京城里最淡定的人。
最不淡定的当属勋贵和东林党。
他们害怕崇祯给太子回信,导致他们的计划全部落空。
可是他们又不敢单独造反,只能每天祈祷上苍,盼着崇祯病㣉膏肓或者...早点嗝屁。
福建的郑芝龙则没管那麽多,又重新开始了走私业务。
走私就好比饮鸩止渴。根本停不下来。
一旦停下来,下面的人就会因为收㣉锐减而造他的反。
崇祯二十六年十一月三十,大明太子朱慈烺的奏疏被人送到了内阁的办公地点:文渊阁。
“太子的奏疏?”内阁首辅谢三宾愣了一下,“他已经没有监国之权了,还上奏疏作甚?”
传达信件的太监双手高高举起:“太子殿下虽然没有监国之权,但身为储君,有参政之权。”
“也对,”谢三宾从太监手里接过奏疏,慢慢拆开开始阅读。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礼部尚书史可法发现了他的异样,站起身询问:“怎麽了?”
谢三宾没说话,把奏疏递给了史可法。
史可法看完之後也是一愣。
兵部尚书王家彦正在处理辽东的公务,见两人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好奇的询问道:“怎麽了?太子那边遇到麻烦了?”
两人还是不说话。
王家彦急了,站起来一边往他们身边走一边说:“天塌了?没塌的话你们倒是吱一声啊。”
史可法把奏疏塞到王家彦手中,嘴里低声嘟囔:“北边的天没事,南边的天快塌了。”
王家彦拿着奏疏快速看了一遍,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停地嘬着牙花:“这...这...哪是勤王,这是造反啊!”
“不一定,”已经缓过神的谢三宾说道:“只要陛下给太子写一封回信,太子就没有造反的理由。”
“对,”史可法反应过来,:“咱们立刻将奏疏呈交陛下,请陛下写一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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