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和亲支近派被斩首示众。
族人,地盘和钱粮被其他土司瓜分乾净。
“不行,我不能就这麽死了!”吾必奎说话间站了起来。
“大人的意思是?”另一个将领忍不住问道。
“我死不死已经无所谓了,死之前必须拉沙定洲下水。”吾必奎一脸坚决。
“大人...”将领打算劝道。
“不必劝!”吾必奎咬牙切齿道:“明日一早我去营寨外向明军投降,你们愿意投降的投降,不愿意投降的自己找出路吧。”
次日一早。
吾必奎先是派人给明军送去降书,表明投降的态度。
与降书一起送去的还有一封密信。
他在信中详细写明沙定洲也参与了叛乱,只不过临时改变主意出卖了他。
得到这个信息后,谋士周鼎不敢自作主张,一边派人将消息告诉沐天波,一边派重兵将吾必奎押往云南府城。
云南府城内,沐天波看着手中的密信沉思不语。
管家余锡朋站在旁边谨慎的问道:“这是?”
“前线送来的消息,说沙定洲也参与了吾必奎得叛乱,吾必奎本人和他们往来的信件都在押往云南府城的途中。”
余锡朋没说话,皱了下眉。
沐天波抬头问道:“你怎麽看?”
“此事需谨慎!”余锡朋表情凝重。
“怎麽个谨慎法?”沐天波又问。
余锡朋想了想开口说道:“无论吾必奎手中的证据是真是假,沙定洲都能推卸责任。”
“嗯?”沐天波一怔:“不能吧?世间还有这等事?”
“有!”余锡朋开始给沐天波分析。
“如果吾必奎手中的证据是真的,那麽沙定洲可以解释说他发现吾必奎有异心,於是故意欺骗他造反。”
“不对!”沐天波摇头:“既然沙定洲发现吾必奎有异心,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反而写信鼓动他造反?”
“首先他没有确切证据,其次就算他说了您也不会信!”
沐天波皱着眉陷入沉思。
刚平定了吾必奎叛乱,现在又来了一个沙定洲。
沙定洲现在是两个大部落的首领,他的实力可不是吾必奎能比得了的。
如果贸然给沙定洲定罪,他和他的族人肯定不服,云南又将遭遇战事。
“这该如何是好?”沐天波看向余锡朋的眼神里写满了求助二字。
沐天波非常信任余锡朋。
原因很简单,推荐余锡朋的人是沐天波的母亲陈氏。
余锡朋皱着眉想了一会後毕恭毕敬的说道:“回沐国公的话,卑职以为应该立刻让沙定洲前来对峙。”
“如果他敢来,便说明他没问题。如果不敢来,说明他心虚了。”
“如果没来,接下来又该如何?”沐天波继续追问。
他要的是答案,而不是猜想。
余锡朋微微一笑:“沐国公莫慌!现在各部土司的兵马正在德胜而归的途中,如果沙定洲敢反,这些土司会趁着大胜的馀威将其灭掉。”
“至於理由卑职也想好了,吾必奎兵败被俘,沐国公通知沙定洲前来瓜分吾必奎的地盘和钱粮。”
“沙定洲不敢不来!”
“好,就按照这个说法给他写信!”
信件被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往蒙自。
沙定洲看完信件的内容后双手握拳。
万氏凑上前来询问:“怎麽了夫君?”
沙定洲将信递给万氏,嘴里说道:“沐天波召我进城瓜分吾必奎的地盘和钱粮,他对咱们起疑了!”
万氏美眸流转,盯着沙定洲问:“夫君不会束手就擒吧?”
“当然不会,”沙定洲冷冷一笑:“明军凯旋之日,就是我攻进云南府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