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说有错,李定国又会怎麽想?
吴昜继续说道:“如果有错,请告诉我错在何处!如果没错,请立刻放了我。”
这句话绝杀了旺兆麟和张献忠。
他们两个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怎麽说?说什麽?
疑罪从有还是疑罪从无?
要知道吴昜是主动投降,如果贸然杀了他,消息传出去后不会有人投降了。
毕竟投降是死,不投降的话没准还能守住城池。
尴尬之间,李定国催马来到近前。
他负责殿後,见中军停止不前以为张献忠遇到了麻烦,於是带着数百亲兵前来查探情况。
“怎麽了义父?”李定国问。
不等张献忠回答,吴昜大声说道:“鄙人乃固始县令,听闻大西军将至,亲手写了一封降书,怎奈被人怀疑离间大西王和李定国将军,请李将军说句公道话。”
李定国一愣,皱着眉问:“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吴某仰慕将军大名,於是便托人画了一幅将军的画像裱在家中日夜观看。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此话一出,张献忠,汪兆麟和李定国都愣住了。
这个吴昜不会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李定国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那个...义父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献忠尴尬的笑了笑,李定国说道:“吴县令久仰你的大名,此番投降也是奔着你来的,既然如此就让他在你帐中听令吧。”
“义父,我...”李定国有些为难。
他帐中不缺人,就算缺人也不会贸然使用这个明廷降官。
“就这麽定了,传令下去大军在城外扎营。各部探马在方圆三十里侦查敌情,防止被明军偷袭。”张献忠不由分说下达了命令。
随着夜幕降临,城外的军营内燃起篝火。
“这是什麽?”一个巡逻的士兵借着火把的亮光发现地上有一张纸。
拿起后发现是一个信封。
信封十分精致,封口处用浆糊密封,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他用手捻了捻,里面有信纸,不是空的。
换做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这这玩意扔进火里烧掉,毕竟他不认识字,也不关心这里面写了什麽。
但今天不行,因为这是他发现的第二个相同的信封。
逐级上报后,这封信被送到军师汪兆麟手中。
“从哪得来的?”汪兆麟问。
“地上捡的,我们捡到了好几封这样的信,都或扔或烧了。後来发现信越来越多,怕里面有重要的东西,这才将此事报上来。”士兵答道。
汪兆麟点点头,将信封带回军帐。
他没有贸然拆开信封,而是用一块厚布套在手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打开信封后里面是一张同样精致的信纸。
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上面的每一个字汪兆麟都认识,但是组合到一起后他愣是没看明白。
“这...这写的什麽玩意?我怎麽看不懂?”
与此同时。
张献忠也得到了消息,在看完信里的内容后同样一脸茫然。
但很快就意识到这封信里面有蹊跷。
早年他在延绥镇当兵,军中会用类似的信件传递机密消息。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锦衣卫用来传递消息的密信。”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军中有锦衣卫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