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府自明代中期开始,非常热衷於政治联姻。
第六十一代衍圣公夫人李氏是李贤的次女。李贤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历经五朝,更是明英宗的托孤重臣。明史称:“自三杨以来,得君无如贤者。”
第六十二代衍圣公夫人是内阁首辅李东阳之女。
第六十三代衍圣公夫人是建昌侯张延龄之女,张延龄是孝宗张皇后的弟弟。
第六十四代衍圣公夫人姓严,严氏是时任工部侍郎严世蕃的女儿,内阁首辅严嵩的孙女。
第六十四代衍圣公夫人便是这位侯氏了。
侯氏是河南布政使司参政侯宁的孙女,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却也是书香门第。
“老爷,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生气了!”侯氏给孔胤植倒了一杯热茶,站在旁边给他捶肩。
孔胤植右手握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哼,凶手都不知道是谁,能不生气吗!”
“啊?”侯氏有些吃惊,“听下人们说,凶手自称顺军,也就是朝廷口中的流贼。”
“没那麽简单!”孔胤植摇头道:“迫使何顺投降时自称大清镶白旗,入城后又改称顺军。”
“干这种事的人都不是傻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此事,有蹊跷!”
侯氏想了想,谨慎地问:“老爷,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官军乾的?他们先是假扮成建奴迫使守军投降,进城后又扮作流贼大肆劫掠。”
孔胤植狠狠地瞪了一眼:“头发长见识短!说话前能过一下脑子吗?”
“这些骑兵装备精良,军容整齐,一看就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山东的精锐早就被调到京师去了,就算官军有心,也无力做这种事。”
“那会是谁呢?”侯氏也陷入困惑之中。
一刻钟后。
孔胤植将府中所有人聚集到一起,开始发言,“今天孔府遭此劫难,我身为衍圣公,一定要替你们,替孔府找回公道!”
“对,找回公道!”
“请朝廷发兵,将他们全部缉拿,就地处死!”
“衍圣公大人要替我们做主啊!”
“肃静!”孔胤植伸手让众人安静下来,“你们认为凶手是谁?”
“是建奴,劝降信里他们自称是大清镶白旗!”有人喊道。
“不对,是流贼,他们进城后自称大顺军,前来借钱借粮。”
“是建奴!”
“是流贼!”
两伙人吵的不可开交。
“能让我说两句吗?”衍圣公府的管家站了出来。
“说。”孔胤植点头。
“我认为是建奴!他们在府中搬运钱粮时我仔细观察了。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有些人摘掉了铁盔,这些人脑袋顶上扎着金钱鼠尾辫!”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金钱鼠尾辫是建奴独有的发型。
也是建奴和中原人最明显的区别之一。
孔胤植眯着眼把这个信息搜集起来,烙印在脑海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着孔胤植喊道:“启禀衍圣公大人,守军送来消息,数万建奴大军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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