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齐刷刷的声音瞬间响起,将士们齐齐朝着城门两侧竖起的石头行军礼。
“此杯酒,敬亡魂!”
恶夫转身从张二河手中接过酒缸,朝着地上洒去。
“敬亡魂,迎太平!”
“咣当!”
恶夫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甩手将酒缸狠狠摔在地上,彷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
“敬亡魂,迎太平!”
嘶吼声如同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破天际,隐约搅动风云,让天上的云彩都如受惊的羊群般微微震散。
一阵沉默过後。
恶夫抽出腰间长剑,声如洪钟大吕般呼喊道:“今已灭韩过半,当整装而动,收归韩国!”
“风,风,大风!”
秦军举剑执戈,嘶声怒吼,那铁血之气将韩卒感染。
以至於....
他们也跟着吆喝了起来。
“风,风,大风!”
此情此景让恶夫等人哈哈大笑起来,暴鸢则是有点尴尬的捋了捋胡须。
恶夫见状揶揄道:“上将军何须如此,这就是心之所向,这天下饱受战乱太久了。”
暴鸢叹了口气,说道:“家国天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若有太平日,谁愿家中无男丁?”
“唉....”
这的这番话让众人陷㣉沉默。
唯有恶夫哈哈大笑道:“且看着吧,那一天不会太久。”
如今六国已灭其二,剩馀之四若有合适的机会,不难!
现在他是越打越富裕,带了那麽点人出来,到现在还有五十多万兵力!
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就算是想自立为王都是随手的事情罢了。
“走吧,该出发了,直奔新郑去, 破了王城就该回国了!”
恶夫眼底闪过一抹火热,出来这麽久没见政哥儿,心头甚是想念啊。
.......
“该死的王翦!”
“废物一样的楚国。”
“整日自夸七国为雄,如今连秦将王翦的阻拦都突破不了。”
韩惠王披头散发,疯狂打砸着眼前的一切,压根不管珍贵程度。周遭侍奉的侍女内官吓到瑟瑟发抖,生怕成为其发泄的工具,从而断送了性命。
“大王,公子韩非求见!”
就在这时,有内官颤颤巍巍低声禀报。
“韩非?”
韩王神色一滞,而後沉声道:“带他进来吧!”
少顷,韩非跟着内官步㣉殿内,看着满地的狼藉,脸上闪过一丝阴翳,叹息道:“父王,可是因楚国未能及时援助而动怒?”
韩王捋了捋须发,“如今暴鸢下落不明,楚国又不能来援,孤....心难安。”
韩非微微颔首,沉声道:“父王,楚国未能及时援助,可以理解。如今秦国势大,各国皆不敢触其虎须,楚国亦是如此。”
韩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来:“非儿,你虽有志气,但现实残酷。秦国的铁蹄已踏破了我们的城池,我们的将士们在战场生死不知!”
“韩国的未来,究竟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