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觉得这样的梁辰有些陌生, 也让人难以招架，有一种迫人的凌厉的气场。

梁辰在她心里的定位应该归为哪一类，这样的问题她从来没有去想过, 因为从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只是情人关系，各取所需，不用负责，随时可以结束。

只是走到现在, 他要她回答的问题, 她却已经不能那么轻易地将情人两个字说出口了。

而梁辰会为了她和别的男人亲近而动怒，也会逼问她这样的问题，应该也不只是单纯拿她当可有可无的情人来看待的。

但这个问题，顾锦不想回答, 既不能说他是情人, 也不能说别的。

她一开始接近他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到了现在, 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他对于她而言该是怎样的存在。

但梁辰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顾锦就有些后悔今晚和许绍一起出来看电影了，这样的话，也就不会陷入这样进退维艰的境地，但又觉得这样的情况迟早会发生的。

因为梁辰好像……真的喜欢她？

对上梁辰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时，她也没法说谎, 只略微蹙了下眉，似对他这样的逼问有些心烦意乱：“我……我也不知道。”

在她话音落下时，梁辰的眼神似乎淡了下来，沉默地看着她。

车里一片寂静。

明明两人的距离近得仿佛亲密无间，但顾锦在这一刻却有一种他好像离她很远的感觉, 让人有些心跳加速的不安。

顾锦受不了这样的安静, 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靠在他胸膛上，声音有些低，乖巧得很轻易就能让人心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

梁辰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推开她，半晌，他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小锦……”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锦抬头看他。

“你才十九岁，还不太懂感情，也不懂什么叫认真和负责，做事全凭一股冲动，欠缺考虑。”他看着她，“对你来说，只要好玩就够了，或许你只拿我当消遣……”

“我……没有。”顾锦忍不住反驳，但说出的话却又并没多少底气，因为她的初衷就算不是他说的这样，也的确不太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