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好了吗?”
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说得非常清晰。
岑扶光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喉结一滚,瞬间起身,也把依旧躲在他怀里的江瑶镜打横抱了起来。
媳妇儿都主动委婉邀请了。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当然。”
*
当岑扶光再度出现在囚恶面前时,整个人都已经容光焕发,和昨日夜里那个邋遢甚至有些沧桑的男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囚恶:有媳妇的男人,这么快就能恢复精力吗?
不过他不是见善,心里好奇一句就已经足够,从来不会问出口,只抬眼看了一眼刚刚被夜色笼罩的大地,“要回那边了?”
岑扶光:“你怎么知道媳妇专门给我准备了许多药膳,而且是我一人独有的,其他人都没有,包括江鏖!”
囚恶:……
木着一张脸,视线移向别处,当着岑扶光的面,光明正大的无视他。
这个死鱼脸,跟你说这些真的很没劲。
找错了炫耀对象,岑扶光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声,直接跳过这茬说起了正事,询问这些日子,江瑶镜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
“不知道。”
囚恶回了三个硬邦邦的字。
岑扶光:?
囚恶理直气壮:“属下又没有近身伺候。”
“您要问夫人的日常,该去问江团圆。”
问我是真的找错人了。
问江团圆和明摆着告诉小月亮有什么区别?
那个小丫头压根不怕自己,她心里也只有小月亮一个主子,就算威胁她不能告诉小月亮,她便是当场答应了,只要一离了自己的视线,肯定马上就全秃噜给小月亮听,一秒都不带迟疑的那种。
“不过您进墓的那日,夫人登上了山顶。”
“不是去观山海,而是登高眺望仙人墓的方向。”
囚恶想起那日的所见所闻,明明夫人很安静,莫说歇斯底里,就连微红的眼眶都不知担心所致还是单纯的被太阳刺了眼。
但始终记得那个画面。
小月亮在自己进墓的那天,登山眺望自己所在的方向?
岑扶光是知道她有多谨慎的。
哪怕那些人被江鏖给逼退了,也确实积蓄了所有力量在墓里准备殊死一搏,但小月亮不该清楚这一点,因为江鏖肯定没敢告诉她,甚至小月亮怕是都不知道江鏖在山下守了几天。
但她还是登山了。
在那么谨慎的情况下。
囚恶认真想了想,既然无法忘记那个画面,那就顺从本心,该说就说。
王爷您以后若是不那么危险的任务,就别让夫人留在家里等待了吧?
只是他刚抬眼,就看到自家王爷正微微垂着头,纵夜色弥漫,但廊灯之下,他依旧看清了紧紧抿着的唇和微颤眼睫之下的那抹心疼之色。
不用多此一举了。
囚恶心里这般想。
——
大约是被岑扶光离去前孤家寡人这四个字给刺的,等岑扶光大包小包再回密室时,岑扶羲抬眉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阴阳怪气,“哟,咱们家的痴情种回来了?”
痴情种这三个字,岑扶光不仅不觉得丢人,还非常自豪。
“你羡慕?”
不等岑扶羲回答,岑扶光就自顾自摇头道:“你羡慕不来,你没遇到好媳妇,我遇到了。”
岑扶羲:……
想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