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只,看起来有些可怜。
“表姑娘?”
一直等在外面的小丫鬟不由出声,“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讲堂了吗?”
江瑶镜回身,笑笑摇头,“无事。”
小丫鬟也贴心,一路都领着她在□□穿梭,避开了人来人往的长街,很快就把她领到了蒹葭院。
这曾经是江瑶镜母亲的小院,如今她也暂住在这里。
她怀着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心情,步履缓缓地踏了进去,对于迎过来的江团圆和妈妈们浅笑,示意她们继续做自己的事,她则是安静慢走,以脚丈量这座母亲曾住过许多年的小院。
这里已经尘封许久,大概是接到自己要来江南的消息后,外祖父才命人仓促整理了一番,看着很是规整,可廊下的花盆是簇新的,廊上横梁却是褪色的陈旧,门窗糊上了新纱,台阶处的青苔被大力除去,却始终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随处可见新旧交替。
旧院迎来了新人,却哪里都是突兀。
随着小道漫走,又看见一片空荡的荷塘,事实上现在湖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之所以知道是荷塘,还是因为旁边倒在花丛中的观荷语的牌子。
其实不该重启这个院子的。
外祖为什么要让自己住在这里?
明明家中还有许多空置的客院。
他是有意为之。
可是为什么呢?
江瑶镜实在猜不透他的用意。
“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瑶镜迅速回身,就看到穿着一身家丁服饰的岑扶光站在自己身后。
江瑶镜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直接上前一步,在岑扶光略显诧异的目光下,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岑扶光自然知道这里曾经是她母亲生活过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她不需要自己单薄无力的安慰。
他单手回抱他,另一只大手由上至下缓缓抚过她及腰的青丝,缓慢却镇定,一直循环往复。
一炷香后,江瑶镜终于收拾好了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倒也没哭,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为了避免深想再次陷入不知名的漩涡,江瑶镜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岑扶光身上。
“就算这院子里没有姜家人,你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你不是应该在临时抱佛脚么?来找我做什么?”
岑扶光眨了眨眼,实话实说,“来看你笑话。”
江瑶镜:?
默默伸手右手捏住他腰间的软肉,“再说一遍,你来做什么的?”
虽然她还没开始使劲,但已经领教过数次二指禅威力的岑扶光瞬间扬起笑脸,并从袖口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握在掌心。
“看。”
紧握的手在她眼前长开,掌心里握着的,竟是一只用黄金铸成的狸奴,小巧却十分精致,憨态可掬的小狸奴端坐在他掌心,正在用爪子洗脸。
“好可爱……”
江瑶镜从他手里接了过去,放在自己掌心认真端详。
“这是送给江瑶镜小姑娘重回蒙学的贺礼……”
“嗷!”
江瑶镜直接举起拳头锤了他一下,看他佯装痛苦捂着心口弯腰,压根不理会他的作怪,“所以你真的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也不想的。”
岑扶光站起身子,一脸颓丧,“哪里是来看你笑话。”
“分明是过来让你看我笑话的。”
“你觉得,后日,我能从你外祖父手里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