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她挣开,扔下冷淡的一句话:“没让你们等我。”
鹤南梦对向春生挤眉弄眼,似乎在说:她就是这样嘴硬心软。
“那我们去吃喽。”她似乎一点都不把那句话的情绪放在心上,还特别善解人意地给对方台阶下,“那你先去洗澡吧。”
说完之后拉着向春生就走出了门。
向春生顺从地被牵着,脑子里还在反应刚才发生的事:她们两个应该很熟。
一走进食堂,就看见有人在招手,不是周柏羽又是何许人也?
这么晚了他们居然还在吃饭,向春生当然不会知道,分班之后陈念荒能见到她的场所就只剩下食堂、操场、和走廊了。
他眼神暗淡地戳着面前的干瘪白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把菜做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食堂负责人哪来的脸要求他们别浪费粮食。
直到看见角落的那颗放光蘑菇,他的眸光才微微闪动,很好,有进步,这么快都找到朋友了。
周柏羽大大方方挥手的样子被鹤南梦看见,问她:“他们是你朋友吗?”
向春生点点头回道:“是的。”能有他们这群朋友,她荣幸之至。
鹤南梦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怯,对着阿姨要了两个菜:“阿姨我要宫保鸡丁和红烧茄子,都是朋友,刚好他们那边空着两桌,我们去拼个桌呗。”
向春生还没见过比她更自来熟的人,不紧不慢地打了菜跟上。
原来是鹤南梦对于社交关系的掌控都已经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向春生还以为是自己稍微变外向了呢?一想到这里唇角半抿着,有点小失落。
就在她们两个打完菜,从窗口走到桌子边的这么点距离这点时间,那个位置半路被人截胡了,好巧不巧那个人正是顾长靳。
他一个人坐在那儿,笑着朝她俩儿打招呼,向春生觉得那是阎王在索命。
明明那片都空着,他便要把陈念荒对面的两个位置占去一个,她逃走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坐剩下的那个。
向春生戳戳鹤南梦,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每次一碰到两个人站在一起的场面,向春生就莫名有些心虚,或许是她心底还残留着没参加陈念荒生日会被抓包的余韵。
顾长靳这家伙也真是,老找些存在感。
向春生大感不妙,以后和顾长靳一个班,三人碰面的几率只会更大,他们的关系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差劲?
“嗯嗯,那边还有位置。”鹤南梦显然是观察不到紧张的局势,豪不在意地换了一桌。
她这边倒是先松了口气,周柏羽这边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快互掀餐盘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脸比薄阴的天气还要灰白,这是陈念荒第一次情绪和肢体同时失控。
顾长靳轻呵一声:“老同学,都不能叙叙旧了?”
眼中尽是倨傲与轻蔑,哪有半点叙旧的意思,分明就是挑衅。
“走了,不吃了,真下头。”周柏羽闭了闭眼,拉着陈念荒就要走,见不得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他有苦说不出,他只要看见顾长靳就觉得眼前的饭菜难以下咽。
陈念荒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居然如此卑微地渴求一样东西,是不是很可笑?
都说先动心的那个人是输家,可他却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趁着残照未消,他果断跟了上去,跟上向春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