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没穿衣服没有意识地被抬出来,接着宫祈安穿着浴袍走出来和抬人的讲话……
这种情况总结完就只能联想出两个大字,
肮脏。
突然就像是触发到了什么,几天前的某些场景从脑海里迅速闪过。
那天晚上宫祈安在家里逼得他一步步后退说出了几句话:
“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没权没势又有野心的漂亮孩子最招人喜欢……
知道自己今晚吃的喝的是什么吗?知道这屋子里有几个摄像头吗?知道我到底做不做人啊……”
原来,真的会有这种事发生。
他之前其实还一直觉得宫祈安那天说的话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一个男人还能被怎么样?
可现在来看……井底之蛙了。
“嗯,我知道了。”付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应了声,接着抬手拿起手机。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啊?”豆豆一把按住他的手机,“你别恋爱脑啊我跟你讲!你这么直接问他这事他肯定不会说实话的。”
“我不问,”付然把手机屏亮给她看,“震动呢,来电话了。”
大概是豆豆之前情绪太激动,都没能注意到他手机在震,于是说道:“啊,那你接……我靠!”
她瞪着眼睛盯住手机屏幕,接着刷刷后退两步捂上嘴。
付然看着她一副白天活见鬼的表情,于是把手机朝向自己,来电备注三个大字硬是晃出了鬼影:
宫 祈 安
怕什么来什么。
他扫了眼把嘴狠不得直接捂进脑子里的豆豆,走到窗边接起了电话。
“喂,”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叫人,但好在宫祈安没有在意。
“在哪呢?”宫祈安直接问道。
“工作室。”
“嗯?已经开始上班了?”宫祈安有点诧异,“那晚上忙吗?几点下班?”
当人开始问忙吗几点下班的时候,大概率就是有事要找,付然听见这问题后犹豫了两秒,还是按实话说了。
“大概六点就能,但之后我自己有个试音要录。”
“什么的试音?”
“冬雾笙老师的新书。”付然刚答完就忽然隐约感觉有些奇怪,宫祈安问得多少有点细了。
“那你好好录吧,”宫祈安的声音听着忽然含糊了起来,像是咬了根烟在嘴里,“我要和熊哥吃饭本来打算叫你的。”
宫祈安的音色本来就低,穿过话筒后那股特殊的质感……这种味道付然听过,在宫祈安前年播的一部片子里,他裸着上半身从床边站起,被子堆叠在身后,白色的烟雾从宽肩斜上飘渺而出了一片朦胧。
那时候他开口就是这种味道。
付然拿远了手机,两秒后重新放回耳边,
“一会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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