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樾出了拾翠殿。
好在身上整齐着,回到青蛾殿。
华阳公主坐在这儿喝了一会儿茶,看到青蛾进来,噌的站起来。
一股怒气扑到桓樾脸上。
桓樾挥起拳头。
华阳公主赶紧闪!
颇有几分狼狈,狄宝瑟忍不住想笑!
桓樾回过神,道歉:“华阳公主别吓我,我胆小。”
狄宝瑟作证:“殿下吓好几回、让桓娘娘揍了几回。她脑子磕了。”
华阳公主站稳了,气的要死!
她就是和一个随时发作的神经病计较?
这神经病可怕的是力量,那拳头一握她想当成假的都不敢。
看看,就算打了她、还有借口。
华阳公主憋屈,还得说:“是我冲动了。”
桓樾也会说:“华阳公主长姐如母一直恨不能将郑王当儿子,对他过于担心。”
华阳公主盯着她。
桓樾能怕她?也不去坐宝座。
她随手拎着宝座,下来摆在华阳公主跟前,打算谈心。
华阳公主被吓到兼气到。
她的人护着她、胆战心惊的。
文邈几个人缩在一边,这修罗场没她们的事儿。
桓樾最稳,坐下来和华阳公主说:“你弟弟十七岁,不是十七个月。他是大赵的郑王,你这说难听点”
就不说了。
华阳公主稳下来,虽然被说教了。
女官在后边低着头,觉得桓娘娘说的没错。
桓樾又说:“你应该知道我性子,我有什么说什么。”
华阳公主不得不说:“青蛾的性子好,我也是有事就来找你。”
桓樾说:“咱是一家人,有事找、没事也来坐坐。不过,就这么件小事儿,华阳公主若是大动肝火,难免不叫人想多。”
华阳公主说:“裴家六小姐也算你妹妹。”
桓樾说:“咱这位置不一样。该讲情的时候要讲,该讲理的时候更要讲、必须讲!要不然天下之乱始于你我。小乱那是大乱的祸根。”
狄宝瑟张着嘴一句话没插上,现在目瞪口呆!
井蔚和吕温和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其实都知道华阳公主借故来闹。
但是被桓娘娘闹一脸,就尴尬了。
文邈在一边听着,稳住。
井蔚勉强让自己不吓跑。
她实在是身份低了些,真的惹不起。
也就桓娘娘身份摆在这儿,敢怼她。
桓樾不管华阳公主脸色难看,给她个机会:“华阳公主知道我脑子不好,你说,裴环娇怎么了?”
华阳公主说个屁!想打人!
女官得劝公主忍忍,咱真打不过。
这桓娘娘也挺过分的。
br />华阳公主见过大风大浪,稳住:“我也看裴环娇可怜。”
桓樾怼过去:“公主又不讲理了。她为什么可怜?她庶出的事你负责?裴家的事你管?还是说直接赏她个郑王的孺人?那她就一点不可怜了。公主不会是可怜她,特地来找我要一份赏?还是作为郑王的孺人、及裴家的妹妹要双份?”